人!可是如果說是他剛剛看過自己使過之後學會的,青臣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浸淫劍道幾十年,難道竟還比不過他一個現學現賣的人?
可是,事實就是這般的殘酷。龍嘲風用判官筆使出的“蓮臥美人”,姿態唯美,氣勢驚人,無論是在術法上,還是在元力上,或是在招式上,都遠遠不是他能所及。其實,這也怪不了他,龍嘲風自從悟通了通靈寶鑑中萬法歸心之意之後,對世間武學術法全都瞭然於心,只看一遍,就能大致的瞭解。況且又有本身就是靈力高絕的判官筆給自己借力,施展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然而,看到這一切最氣憤的人卻不是青臣,而是苗蠱族的聖女姬思雅。她剛才被龍嘲風威嚇,此刻竟拿她和區區一個侍女相比,她面色陰沉,冷冷的看著龍嘲風,心中升起滔天巨恨!
“第二式,月下纏綿!”龍嘲風尖嘯一聲,身形斗轉,衣帶輕飄,廣袖微張,烏金長袍在風中獵獵翻飛。龍嘲風含笑拿著判官筆,手上大開大合,氣勢驚人,原本在青臣手中陰柔狡詐的一招,在他手裡,卻顯出了磅礴大氣的豪邁之色。
青臣越打越驚,儘管他深深熟識青蓮劍技的招式,手下還是越來越亂。
“第十式,萬木朝春!”突然龍嘲風高聲長笑,身形陡然成風而起,漫天的黑色劍雨混合著他身上豪壯激越的噴薄劍氣向著青臣迎頭而來。
時間彷彿倒轉了一般,青臣霎時間置身於自己的劍招之下,無數的陰氣將他緊緊包圍,漫天的黑色豪雨轟然打在他的身上,深深刺入他的各大穴脈之中,一陣風起雲湧之後,無數的黑氣漸漸散去,青臣只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霎時間全部被掏空,他拄著手中的長劍,鮮血從各個穴脈中緩緩流出。
大殿之中一時間寂靜如死,目瞪口呆的看著青臣,只見他一身雪白的長袍之上,鮮血淋漓,那些黑色的細小劍氣鑽入了他的各大穴脈,釋放出了穴脈之中的那一股精血。然而,詭異的是,那些鮮紅的血液竟然在他的長袍之上,匯成了幾個潑墨般的大字:如此劍技,妄稱劍客,羞煞臉面!
低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衣服,青臣突然淒厲的吼叫一聲,就轟然軟到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青臣兄劍法上造詣驚人,本閣下想要留手也不行,傷了青臣兄,真是罪過。”嘲風突然來到焦彭面前,朗聲說道。焦彭的臉色,霎時變得要躲難看,就有多難看。因為這番話,他剛對翁書嵐說完。
“這血腥氣太重,我出去透透氣,各位慢用,嘲風先走一步!”
月光如水,一身烏金長袍的龍嘲風大笑著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人們!
夜幕裡一片漆黑,龍嘲風走在荒涼的沙灘之上,心思久久不能平靜。這兩日來異變陡起,無數強者能人競相登場,讓他越發的意識到了自己處境的危機。並且,他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暗流在這貌似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只等待著一個時機就會沖天而起。他漸漸有些迷失自己的方向,到底自己該做些什麼,在這主物質界流離已久,父母大仇未報,這祈願祭壇的最後一個寶物卻遲遲無法湊齊。實力若不提升,又該怎樣對對抗地藏王?
越想下去,他越發覺得這雲綢大陸深不可測。先不說那個還沒見過面的智者星軌,就那個看起來慵懶饞滑的蒼耳老人,也無處不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無量山的陰帝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露面,就連他手下的那個阿羅約,就已經不是自己所能夠對抗的,更不用說那個修煉了幾萬年的科莫多戰爭巨獸南笙,還有他們那個所謂的關於災厄式神的陰謀。
那個五國同盟背後的混沌國到底隱藏著什麼力量?佑加冥王的通靈寶鑑下捲到底練到了什麼地步?
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巨大的泥潭讓他深深的陷了進去,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個漩渦,漸漸的身不由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