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靈禽,向人族而去。
趙公明心中疑惑,卻對孔宣道:“道兄,清虛師叔一向都是主張除惡勿盡,為何這次會放任水族猖狂,還會勸阻我等,不可趕盡殺絕?”
孔宣沉吟片刻,搖頭輕嘆道:“師父最擅演化天機,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想來水族不至於全族滅絕,所以他才會讓我們留其一線生機。
趙公明眉頭微皺,卻又笑道:“可我聽人言道,清虛師叔卻是最好逆天而行。清虛一脈的功法,雖然出自道門,卻和他派不同。如此算來,清虛師叔的功法,卻是另有獨到之處。”
孔宣眉頭輕皺,卻又嘆道:“你卻要說什麼,只管說便是。我們相交時間雖然不長,但卻一見如故。似你這般,顧左言他,端的不爽利。”
趙公明搖頭輕嘆道:“道兄說得卻是在理。我卻在思量,如今四聖門下弟子齊出,而清虛師叔卻言水族命不該絕,難道水族還有什麼倚仗不成?”
雲霄仙子突然笑道:“清虛師叔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妄自揣測的?我們只管自家事罷了。似那等大事,只消師父吩咐,也就是了。”
眾人一起點頭稱是,急駕雲向人族而去。待他們去得遠了,天空中卻才現出一個人影,不是李隨雲,卻又是哪個?卻見他眉頭微皺,眼中精光閃爍,也不知道在計算些什麼。身邊卻有一個童子。生得眉清目秀,手中卻擎了一個大壺,也不知道是什麼法寶。
那童子顯然是小孩子心性,卻看向李隨雲道:“師父,師兄他們卻也有趣。難道殺戮真的那麼有意思嗎?看他們的架勢,卻是不殺盡水族,難消心頭之恨。”
李隨雲看了童子一眼,搖頭輕笑道:“青雲。你也是人族地修士出身,雖然修煉有成,難道不為那人族擔憂嗎?若是常人,知道水族侵略人族,卻是恨不能盡滅其族,以絕後患。似你這般,卻是少見。”
青雲童子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師父。我雖然入門較晚,但拜在您門下,也有三五百年了,朝夕跟隨在您的身邊,卻也聽得您的教誨。我既然追求天道,卻也不能以俗世的眼光看待這世界。
就像您所說那般,人族吃水族。天經地義,水族吃人族,卻是罪惡滔天,天下那有這般道理?”
李隨雲大笑道:“你看的卻是明白。我潛心修心三百餘載,卻才想明白這道理。順天者逸,逆天者勞。雖然有些時候。為了心中地一點執念,少不得要逆天而行,但有些時候,還是要順天。我以前卻是太率性了,雖然明知道我的敵人腦袋不笨,但還要頂風而上,卻是失策。”
李隨雲說得雖然有些亂,但青雲聽得明白,難怪李隨雲自西方回來之後,卻又變了許多,為人處事,卻也低調了不少,原來打的是韜光養晦的主意,看來這次他少不得要施展心機,佔些便宜了。
微微猶豫,他卻又詢問道:“師父,您總愛言心中執念,弟子愚鈍,卻不明白您地意思。仙人之所以能成聖,卻是斬卻心中執念,方才為聖。可照您這般說,您心中執念未消,為何能突破桎梏,成就混元呢?”
李隨雲冷笑道:“你跟隨我多年,怎地如此迂腐?聖人只是一種境界,要成為聖人,只要上體天心,即可成聖,哪用得著費那麼大的功夫,還要斬卻執念?那雖然也是一種辦法,但卻要費上不小的氣力。我卻不願費那般力氣。況且每個聖人成就混元的方法都不同,你若真想證那混元道果,卻需自己努力。”
青雲露出瞭然之色,卻又笑道:“師父說得是,卻是弟子糊塗了。每個人的性子都不同,證那混元道果,雖然殊途同歸,但走的路卻又不同。”
說到此處,他眼睛卻是亮了一亮,卻又道:“師父,我們現如今,卻要到哪裡去?是跟著幾位師兄,到人族去,還是自去水族,先打探一番再做理論?”
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