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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和秦叔寶是同鄉,都是齊州人。兩家甚至出身都差不多,都是山東計程車族,但官職都不算高,算是小士族。如今,又都同為新朝新貴,一個貴為宰相,一個也是當朝重臣。
房家的底子不算多厚,但房家這幾年搭著李超的順風船,跟著投資入股做生意,房玄齡雖不插手這些事情,都是夫人安插著管事跟著李家做,但每年的進項卻是實打實的,幾年時間,房家的底子就厚了起來。
如今這魚梁洲上雖是新家,可房夫人卻也佈置的非常不錯。家裡的僕傭數量就不少,處處裝點的也很有格調氣質。
李超算是頭次來房家做客,一路打量著觀察著。
房玄齡在前邊走,笑著說道,“聽說這魚梁洲上所有的宮城、衙門、軍堡、民坊,都是由文遠擔綱設計,非常了得。這宅子,我住的就非常滿意。宅院多,居住舒適、方便,功能齊全,特別喜歡這抄手遊廓!”
“嗯,後悔當初沒給自己留一套。”李超笑道。
“你要真想住,這裡還不少空房呢,你隨時就能入住。不過我知道你,嫌這裡簡樸,哪及襄陽城裡的大宅舒適。”
李超呵呵。
這裡的四合院,雖然住著也挺舒適的,但畢竟都是新房子。新房子住著,肯定也還缺少點人氣,李超還是喜歡襄陽的大宅子,那都是百年豪宅,裡面的花園啊等等,看著舒爽,房子也雕樑畫棟的,十分精緻。
“這雖是新宅子,但處處透著家主的氣質與格調。正應了那句老話,關鍵還在於生活的態度。有的人,就算再怎麼給豪宅別墅,也是一團糟,越發襯托暴發戶的粗鄙。而有的人,哪怕居住的是草廬柴屋,也一樣能給人別緻的感覺。正如那鄉村裡的普通百姓,一樣的清貧,可有人的房屋卻收拾的井井有條,家裡乾乾淨淨,看著就溫暖舒心,可有些人的家人,卻如豬窩一樣,又髒又亂,關鍵啊,還是個生活的態度。房相家裡,就處處體現著詩畫人家,宰相人家的氣度。”
一番馬屁,拍的房玄齡哈哈大笑。
這話確實中聽,也是實話。
“其實我整天在外忙碌,哪有空管理家中。宅子裡,裡裡外外都是妻子一人操持,也是辛苦了他了。”說這話的時候,房玄齡其實很有幾分得意。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李超笑著道,“盧夫人賢惠,那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嘛。想當初,陛下賜美妙宮人於房相,盧夫人還以死相逼,結束陛下賜下了一壺醋,聲稱是毒酒,讓盧夫人選擇。或者接納美人,或者吃下毒酒,結果盧夫人二話不說就喝下了那壺醋,這吃醋之名可是天下皆知啊。”
一番話,說的房玄齡有些面紅。
房玄齡懼內,那也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尤其是妻子吃醋一事,更讓他懼內名聲天下皆知。這事情,房玄齡都沒的抵賴的。
“我那不是懼內,只是尊敬妻子。”房玄齡道。
“對對對,是尊重。”李超笑著道。
房玄齡的妻子盧氏,李超也算是很熟悉的,畢竟以前在長安時,兩家是鄰居,李超沒少上門,通家之好,並不避諱內眷見人。李超以前都是直接喊房玄齡妻子盧氏為嬸子的,盧氏是個很知書達禮的女人。
說來,盧氏也算是山東士族名門出身,知書達禮的千金,為房玄齡已經先後生了四子,遺直、遺愛、遺則、遺義。盧氏和這個時代許多名門千金一樣,雖然處處都好,知書達禮,有才有貌,但也比較厲害。
就如當年楊素的妻子崔氏霸道,楊堅的妻子獨孤氏霸道一樣,房玄齡的妻子盧氏在有些方面也是比較霸道的,比如吃醋。
但盧氏操持打理家務,確實把好手,房府裡這麼多人,房玄齡根本不管家裡,她卻打理的非常好。
李超記得曾經看過史書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