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甲所住的是一棟三層別墅。
因為陳破天來的突然,吃過晚飯就去別人家打橋牌的秦夫人不在,秦紫陽正要給媽媽打電話會時,卻被陳破天擋住了:“別,我也不是外人,有必要搞得這麼鄭重其事的?”
“嘿嘿,說的也是,陳爺爺,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今晚突襲來我家,懷著什麼目的呢?”
給陳破天泡上一杯水後,秦紫陽順勢坐在了他身邊的沙發上。
別看秦紫陽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高傲的樣子,但在陳破天這兒,卻是一個總喜歡撒嬌、使小性子的乖乖女。
“瞧你說的,你乾脆說爺爺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多痛快?”
陳破天嗔怒的抬手,作勢要給秦紫陽一個暴慄,後者卻嘻嘻哈哈的不以為意。
放下手,陳破天擋開秦六甲遞過來的香菸,苦笑著說:“你陳阿姨說了,如果我回去後被她嗅到菸草味,那我今晚就別想回房間睡覺了,所以啊,你最好也別吸菸,免得連累了我。”
“呵呵。”
秦六甲憨笑一聲,腰板挺的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陳叔叔,那您可別怪我沒有孝敬您。”
“我可不是那種倒打一耙的人。”
陳破天很欣賞秦六甲在他面前永遠好像一把利刃的樣子,欣慰的點了點頭,直接說起了正題:“六甲,紫陽丫頭,我今晚來呢,還是和上次抱著相同的意思。”
不等秦家父女說什麼,陳破天嘆了口氣:“唉,沒辦法,誰讓我和老高是一輩子的老交情呢?他拜託我的事情,我實在不好拒絕,唯有再厚著臉皮的來一趟。”
秦六甲收起笑容時,黑臉是面無表情的:“陳叔叔,我還是那句話。紫陽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做主,我絕不干涉的。”
聽明白陳破天的來意後,秦紫陽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陳爺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讓你辜負別人的委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對那個高雅,的確沒有半點的興趣。如果讓我整天守著一個就懂得吃喝玩樂、欺壓良善的紈絝,我還不如出家當尼姑呢。”
“當尼姑?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先聽我說完。”
陳破天瞪了一眼秦紫陽,說:“這次我來,不是給你提那個高雅,而是另有其人。”
秦六甲眉頭一皺:“另有其人?陳叔叔,據我所知,高家除了一號首長早就結婚生子的大公子外,好像就只有高雅了吧?那,這個人又是誰,難道是高家的旁支?”
陳破天搖頭:“不是旁支。如果是旁支的話,老高也不會親自出面了。你們有所不知,其實老高小兒子,就是那個書呆子高健城,年輕時曾經有過一段風流韻事。”
為了取信秦家父女,陳破天就把他所知道的那些,簡單說了一遍:“我前幾天去找老高下象棋時,恰好碰到書呆子夫婦去給他送什麼親子鑑定書。我這才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他們失散多年的大兒子。”
“哦?”
秦紫陽冷笑:“陳爺爺,你見過高老那個孫子?”
陳破天搖頭:“還沒有呢,不過很快就能見到了——咳,那個啥,我今天來吧,其實是瞞著老高來的。他的意思呢,就是等我們暗中考察過那個傢伙後,再決定來不來你家提親的。不過,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個急性子,覺得最好先來和你們打個招呼。如果你們有這個意思的話呢,那等我考察完後,覺得他還算可以,就正式當大媒。如果不行呢,這事就算我沒說好了。”
秦六甲和女兒對望了一眼,才說:“陳叔叔,高老那個失散多年的孫子,現在是做什麼的?多大了,又叫什麼名字?”
陳破天皺眉想了想:“那天我聽老高說,他孫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失散了,也就是說,今年他26歲,比紫陽大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