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就想一走了之,讓張小七再也見不到自己,好好的悔恨難過去吧!
可她打好了行李,就要準備動身的時候,忽而心軟了,自己為了他千辛萬苦趕過來,難道就這樣吵了一次嘴就回去嗎?
“小七哥雖然武藝高強,但是畢竟心性耿直,不善謀略,若身邊沒有人照應,不慎中了壞人的奸計,該如何是好?”想到這,翟珊不由得擔心起來。
可若是去軍營裡尋小七哥,自己這樣上杆子倒貼,豈不是很沒面子!
翟珊一時間左右為難,糾結了一整天,一直捱到夜深了,還是舉棋不定,她心情煩悶,想去透透氣,便出了門,信步走到街上,一邊在心裡怨恨著張小七的冷血,一邊不自覺地向軍營的方向走去。
張小七在魯國公府裡大聲呼喊珊妹的時候,翟珊剛巧在府門前經過,她正低頭想著心事,猛地就聽到了張小七的叫聲,不由得渾身一顫,“小七哥!”她知道出事了,急忙施展輕功,飛入府中,循著聲音趕到了現場。
當然,翟珊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完完全全告訴張小七的,那樣子就太丟人了。於是,她就編了個謊,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本來是要離開長安,再也不想見他的,只是聽到了他的叫喊聲,這才趕過來看看等等。
講完之後,翟珊把頭靠在張小七身上,俏皮地嘟著嘴,“嗯,不過看在你這麼想我的份上,我決定不跟你計較了。你不回去跟我成親也行,那我就留下來跟你一起當兵吧!”
張小七趕忙阻止道:“珊妹,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到軍營裡如何使得!”
“怕什麼,我會女扮男裝!到時我把聲音憋粗一點,沒人能發現的!”
張小七立刻就想起了三年前,她當天蕩山女大王的事。“唉,那段記憶雖然丟失了,可這性格可真是一點沒變哪!”
張小七還想反對,翟珊臉色沉了下來,“你不要再說了!小七哥,這事就這麼定了!”而後,她檢查了一遍張小七的繃帶,確認無礙了,放下心來,長長地打了個哈欠,“我去睡覺了,明早我們一起走,記得叫我啊!”
張小七無奈,目送翟珊走出了房間。他一個人倒在床上,輾轉反側,心緒不寧,“這上戰場就是玩命,刀劍無眼,危險重重,時時刻刻都要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自己為了殺敵建功,倒是可以無所謂,但是怎麼可以連累珊妹一起承擔這風險?不成,這絕對不行!唉,不如趁現在就馬上離開吧,雖然萬分舍不下她,但也只能如此了!”
張小七下定了決心,起來整理好行裝,連夜悄悄離開魯國公府,不告而別,獨自回到了軍營。
一夜過去,轉天一早,王旅帥很快就發現張小七回來了,大吃一驚,心說:“這小子的命怎麼這麼硬!這樣都沒死!”登時懊惱不已,遂使出了最後一招。
當下,他召集手下,大張旗鼓來到張小七的營帳,一見面不由分說,就將張小七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綁我?”張小七被反綁雙手,刀壓脖頸,一臉驚愕地看著面前數十號氣勢洶洶的兵丁。
此時,王旅帥裝模作樣地從後面走出來,“張小七!你軍中偷盜,現在東窗事發了,我要拿你回去審訊!”
“你,你是……”張小七詫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從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王旅帥哼了一聲,“果然是個奸猾頑劣之徒!死到臨頭了,還在裝傻!”隨即向手下命令道:“你們幾個留下搜查贓物,其他人把這小子給我帶走!”
兵丁們領命,連推帶踹將張小七押進王旅帥的大帳。
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王旅帥安心多了,他氣定神閒坐在案几後,啪地一拍桌子,“張小七!你是如何盜取本旅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