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衙役們將妓院團團包圍,隨後他帶著親信、衙門裡的捕快一眾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
妓院裡的老鴇不知何故,忙不迭地上前詢問:“老爺,您這興師動眾地,到底所為何事呀?”
“滾開!”高遠齋一把將老鴇推到一邊,在報信下人的引領下,噔噔噔一溜煙兒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外。
下人用手一指,“老爺,就是這兒,毆打少爺的賊人就在這間房裡!”
高遠齋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一聲大喝,“動手!將這裡面所有不知羞恥的淫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拿下!解送官府!”
“是!捉拿淫賊!”人們叫嚷著,蜂擁而入,衝到裡屋的床榻前,撩開幔帳,不由分說,三下五除二就將正在床上辦事的男女給揪下來了。
高遠齋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揹著手,邁著方步走到當場,“狗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話還沒說完呢,低頭一瞧,當即傻眼了,就見自己的寶貝兒子高明正被人按著,赤條條地跪在自己面前,抖如篩糠。
高明更鬱悶,剛剛他還在逍遙快活呢,沒承想抽冷子來了這麼一出,這種感覺就好比吃大餐吃到一半,噎住了;剛贏了大錢,被搶了;金榜題名正意氣風發,嗝屁了!一時間他嚇的差點失禁,抬頭一眼看到自己親爹,也回過味來了,一咧嘴,“爹!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高遠齋也頗覺得臉上無光,氣得一回身給了報信下人兩個嘴巴,“抓錯人了!快撤出去!”又帶著手下退出屋外。
須臾,高明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跟高遠齋見面,“爹,您怎麼來了?”
高遠齋面沉似水,“你這個孽障!整日逛青樓,醉生夢死,還有臉來問我?我來問你,你昨晚可被人打了?打你的人在哪裡?”
“爹,原來你是來救我的呀!唉,這就是個誤會,沒什麼大事!”
“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明解釋道:“我昨晚確實跟一個員外起了一點爭執,不過很快就化解了,那員外人還不錯,得知我是您的兒子以後,當即向我賠禮道歉,送了我一萬兩銀子作為賠償,還把倩兒姑娘讓給了我,我們現在已經是好朋友了!”
“哦!”高遠齋點了點頭,斥責道,“既然沒什麼事,你為何又派人謊報軍情啊?”
“爹,當時情況混亂,我也是迫不得已!”
正這時,陶公義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快步來到當場,一臉地歉意,朝著高遠齋作揖道:“陶公義拜見高員外,昨晚在下魯莽,與令郎產生了一點小摩擦,驚擾到員外,實是不該,在下向員外賠罪,還望員外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是呀是呀!如今我跟陶員外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爹您就別計較了!”高明也幫著勸道。
高遠齋見兒子如此說,態度也和緩了下來,“看來陶員外也是個識時務的人,既如此,那這篇就翻過去吧!”
“在下多謝!”
當下,眾人一起離開了妓院。
陶公義藉機向高遠齋道:“高員外,在下在自家酒館備了一桌酒席,冒昧相請,聊表在下的一番歉意,萬望員外能賞一個薄面!”
高遠齋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好吧!陶員外的盛情高某怎好拒絕,便請員外帶路吧!”
簡短截說,高遠齋遣散左右,在陶公義的引領下,進了陶家酒樓。宴席開始,兩人邊吃邊聊,陶公義言談間極盡奉承,把高遠齋捧得心花怒發,剛剛的怒氣也一掃而光了。
宴會的氣氛變得熱絡起來,高遠齋欣然道:“陶員外,你最近在齊州買房置地,出手闊綽,我也略有耳聞,你的財力真叫人豔羨哪!”
“高員外過獎了,這齊州城中上至官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