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嚇得哭泣縮成一團的幾個女子,只顧起身拿刀,連甲冑也顧不上穿,便大步向外面跑過去。
剛出了臥室門,便覺腦後一陣寒風刺骨,狂湧而來。林魁暗叫不好,慌忙伏身閃避,只覺寒氣森森,自頭頂一掠而過,頭上的頭髮,已被削了幾根下來。
林魁身子猛地前躥,回身迅猛拔出佩刀,滿臉兇相,惡狠狠地回頭凝視,要跟這膽敢偷襲自己的賊子,決一雌雄!
一看之下,他眼中微微錯愕。那人躲在黑暗之中,只有淡淡的黑影,勉強可以藉著外面傳來的微光看出他身上的甲冑破破爛爛,鮮血自滿身的傷口中流下,象是一個傷兵。
林魁雖然驚訝這人受了這麼多傷,怎麼還能不死,甚至還有餘力偷襲自己,卻也凜然不懼,揮刀怒吼道:“好狗東西,爺就是打悶棍偷襲人起家的,你還敢偷襲起爺爺來了!過來,讓爺爺一刀砍下你的腦袋,讓你知道爺的厲害!”
那黑影冷笑一聲,大步衝過來,伸出脖子,象是讓他砍的樣子。
林魁一怔,想不到天下還有這麼聽話的敵人,可是看他的姿勢,正合心意,也不多想,揮刀便砍,寶刀帶著寒風,在那黑影的頸間,一掠而過,果然是大順軍中有名的快刀手,砍起腦袋來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林魁收刀冷笑,正要收刀入鞘,卻驚訝地發現,那人的腦袋並沒有如願掉在地上,反而自頸上抬起來,瞪著一雙流著鮮血的暴眼,獰惡地盯著他,被戰刀撕裂的嘴角,發出了恐怖的獰笑。
縱然是身經百戰,而且總在夜間偷襲路人搶劫為生的林魁也不禁大驚失色,想起當年晚上加夜班時遇到的幾個鬼朋友,不由失聲大叫道:“你,你是鬼!”
寒風再度從身後襲來,這一次,驚魂未定的林魁沒有來得及躲開,被靈刀狠狠斬在脖頸上,身後那人的動作,就象他平日裡快刀斬人首級一樣兇狠,快速斬截,尤有過之。
斗大的頭顱帶著一股血箭沖天而起,在那張臉上,猶帶著驚疑恐懼,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屍體後面,一個鬼衛漸漸浮現出身子,不屑地一腳將林魁的頭顱踢飛,向著面前的同伴道:“這種東西,到處都有,還跟他費什麼勁?”
先前那鬼衛嘻嘻一笑,也不辯白,只說:“主人快要趕到了,我們也該去迎接了吧?”
一縷飄緲的魂魄從林魁倒地的無頭屍身上飄了出來,看著面前兩個強大的鬼魂,那張大臉上的恐懼驚疑表情,與地面上亂滾的頭顱上的表情,別無二致。
先前的鬼衛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揮動鬼拳,將他打飛到一旁,飛身出去,便要出門。
在後面,斬殺了林魁的鬼衛又瞪了同伴一眼,冷笑道:“老么,你又忘了!主人說過,除惡務盡,斬草要除根,難道要這小鬼養成氣力來尋仇,或者是向陰山妖道告密不成?”
說著話,他撲上去,一把揪住滿面驚惶的新生鬼魂,狠狠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之上,三下兩下,便將這鬼魂塞進嘴中,啃食得乾乾淨淨。
吃完後,鬼衛抹抹嘴,意猶未盡地道:“雖然靈力太弱,不過在這些普通的小鬼裡面,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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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城的城頭之上,大唐的旗號高高飄揚。據守在城上計程車兵們個個紅光滿面,想著今天打了勝仗,晚上定然要大加犒賞三軍,口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原來的城守府已經改成了元帥府,秦貴妃站在正堂之上,俏面上滿是興奮欣喜的表情,用力拍著面前少年的肩,嬌豔紅唇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興奮地大聲道:“小民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早在聽說你虛張聲勢卻不攻城的時候,我就在想你又有什麼計劃。現在看來,你果然是詭計多端,朝中少有的智將!”
也難怪她這麼興奮,昨天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