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路軍將士們已經在這裡卯足了勁地攻打了七天,這七天來他們不停地撕開著那一道道由巴卡士兵們倉促組織起來的脆弱防線,希望能早一天清除掉扎合拉這道擋在他們勝利之路上的最後障礙。但是扎合拉這座並不太大的山城,卻猶如一臺巨大計程車兵制造機,源源不斷地製造著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總是能及時地在它的身前織起一道又一道的新防線。
遠遠望去,枯黃的草、鮮紅的血、漫天飛揚的塵土和士兵們口中不斷撥出的熱氣在這片冬天的大地上交織著一幅異樣悲壯的畫面。
作為南路軍的統帥,一直脾氣急躁的費南面對著這久攻不下的局面居然出人意料的一點都不以為意,相反他還安慰起手下幾個心急的軍官來。
“我說你們幾個都別急,俗話說這心急還吃不了熱豆腐呢!更何況這是場戰爭呢。下面計程車兵們可能會心急,而我們這些領兵打仗的可千萬不能急,而且越是這種情況我們就越要冷靜、冷靜再冷靜。要知道我們的敵人現在可能要比我們更心急,畢竟這裡還是他們的首都啊!”
“咦,今天是什麼日子,這王子怎麼轉了性啊?這可不像他的一貫作風啊!”議事大營裡的一干南路軍高階將領們開始在底下犯起嘀咕。
的確,這種腔調和費南開戰以來所表示的一心求勝的風格有了巨大的轉變。不過這樣的轉變可是有許多內在原因的。
開戰伊始,費南是緊催慢趕、一心求勝,唯恐落在了自己大哥費烈的後面。但是隨著自己所率領的部隊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了大半個巴卡王國,來到了扎合拉後,他的心終於定了。自己這一路所佔領的城市大小不下五十餘個,幅原多達數十萬平方公里。而費烈那三座城池、兩三萬平方公里的可憐戰績簡直就不能與自己相提並論。費南似乎已經看見那頂金燦燦的皇冠在向自己招手了。
所以這扎合拉能打下來固然是好,就算真打不下來,以自己現有的戰果也完全可以坐穩老頭子的那張寶座了。
“對了,老頭子那把椅子好像是舊了一點,要不還是換張新的吧,坐著也舒服點。”費南說著、說著就開始走神了。
“殿下,北邊有飛靈加急送來的訊息!”正當費南開始走神的時候,一個幕僚的稟告聲打斷了他的想入非非。
“什麼?”費南一下沒回過神來。
“殿下,是北邊來的訊息!”
“哦,快快,快給我。這次是什麼級別?”
“這次一共有二十多隻飛靈!”
“有這麼多?”費南失聲驚叫起來:“一次出動了這麼多飛靈,看來有大事發生了!”
幾個軍官識趣地起身離開了大營,只剩下幾個費南的心腹還留在那裡。
費南接過那個兩頭用火漆加封印封閉的細小管子,按一定的順序在那上面捏了幾下。小管子撲的一聲裂了開來,裡面露出了一張很小的紙片。
費南一聲不響地看完了紙片,眾人望著他那忽喜忽憂、陰晴不定的臉一個個都不敢做聲,連大氣也不敢多出。
“你們對這個怎麼看?”費南伸手將手中的紙片交給了身邊的一個手下。
一群心腹快速地圍攏了過來,只見那張紙片上潦潦草草地寫著些蠅頭小字。眾人依稀能夠辨認出那上面寫的是:“費烈遇刺、重傷返京。性命垂危、詳情待查。”
“學亮恭喜主上,主上大業指日可待了!”一個看起來十分斯文的軍官上前高聲說道。這一下把其他正在沉思的軍官驚醒了過來也一個個上前隨聲附和著。
“東明,你怎麼看?”費南轉頭向一邊那個樣貌有些粗魯又一直未曾開口的軍官詢問道。
“我看這件事可能沒那麼簡單,要是真的像這上面所說的那固然是好事一件,就只怕他覺得在戰功上無法超越主上而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