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問道,“公子,這女孩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身手,似乎還認得你,她是與你有什麼故舊麼?”
冉驚鴻否認,“與黎先生相同,今日方是初見。”
黎敬怪道,“老孃口中無數奇人異事,卻沒有尺素花這個名號流傳,真是怪了。”
冉驚鴻拿得機會,不忘揶揄,“看來妹妹不知道的也有許多。”
兩人再看臺上,雷奔已負手認輸了,“尺素姑娘好身手,在下不是你的對手。”
尺素花嘴角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一直掛著,“那就請霹靂俠選個人上來。”
這話不太客氣,不過雷奔既已認輸,那什麼話他都能不放心上,一揖道,“在下小扇門雷奔,尺素姑娘稱呼在下雷兄即可。”
尺素花笑道,“我與你哪有這般親近。”扭頭又向冉驚鴻道,“公子,你說是不是?”
尺素花拋來的問題皆是刁鑽難解,冉驚鴻只得頻頻苦笑,一個字也不答。
雷奔素來口拙,這時已尷尬得不知所措。
尺素花卻是見好就收,“罷哉,雷兄,跟你交朋友,也是不錯。快選人罷,好多人躍躍欲試呢!”
雷奔聞言,猛地咧嘴一笑,轉身找到毛時芳,伸手請道,“毛掌門,你意下如何?”
毛時芳離座道,“卻之不恭。”
毛時芳自負身份,斷無退縮之理,且氣場也不能輸,因此他拼近了畢生之力飛上擂臺,獲得了與尺素花上臺時同樣的喝彩。但他畢竟不清楚尺素花還有多少保留,心中也難免有所顧忌。
“毛掌門,這廂有禮哉。”尺素花嘴角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令人不適。
毛時芳左手按住劍鏜,十分戒備,右手卻伸出一請,“尺素姑娘不亮兵器麼?”
“怎敢造次?”尺素花似笑非笑,“…公子,你的扇子,可否借用片刻?”
這句話出現了“片刻”二字,共有兩層意思,一者速敗,是謙虛之語,一者速勝,輕蔑之極,尺素花平淡說出,又看似全無機心,更讓人覺得是挑釁。
毛時芳心中雖然有火,卻並未顯露。
兩人交戰數招,尺素花突然問道,“毛掌門,你使的可是獨孤九劍?”
毛時芳此前因為寬厚差點吃了江落海的虧,在不少人面前出醜,心氣已有些不順,經過幾天的行程消化,本已好了,此時又是晚輩後生挑釁,怎能舒服,便沒好氣道,“尺素姑娘說笑了,此乃我小狼山北派亢劍!”
尺素花笑道,“毛掌門,你這劍法只攻不守,若是獨孤九劍,確實夠我喝一壺了。可惜可惜,破綻太多。”
毛時芳哼道,“破綻,也要抓得住才是!”
尺素花清脆道,“我試試。”
“儘管來!”
兩人又交戰十回合,毛時芳反客為主道,“尺素姑娘可看出什麼破綻了?”
尺素花點頭道,“共有兩個破綻。”
毛時芳聞言微微一愣,劍勢也跟著一緩,尺素花卻沒有乘隙進攻,而是繼續道,“一個是平常的破綻,另一個是救不了的破綻。”
毛時芳道,“願聞其詳。”
尺素花笑道,“平常的破綻已經數不清,我不會選擇這個破綻下手。”
毛時芳似謝非謝道,“敢情好。”
尺素花又道,“毛掌門的亢劍注重攻擊,疏於防守,這是天生的破綻,救不了的破綻。只要讓毛掌門回防,這套劍法便破哉。”
毛時芳道,“尺素姑娘可有逼迫的方法?”
尺素花道,“縱然是獨孤九劍,也被繡花針逼退了,毛掌門的劍法不如獨孤九劍,更莫要小瞧了我這姑娘家。”
毛時芳怎又不知本派劍法的弊病,但只要竭力進攻,不容尺素花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