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妥?”
西門亂春冷笑道,“公子霜鐘身體虛弱,練武本為養身,動武則必傷五臟六腑,這你們難道也不知嗎?”
王彪道,“春姑娘,我知你與公子素來不合,但何苦杜撰一些有的沒的事情?霜鍾翩翩公子,怎會無緣無故害我父親?”
西門亂春啞然冷笑,“無緣無故麼?你可知在你趕回來祝壽之前,你家那該死的管家曾闖入內樓口出不遜,攪擾了姐姐彈琴?而公子霜鍾就在席上?”
王彪哼道,“只是口出不遜,教訓便是,何至於痛下殺手?”
西門亂春不知該如何諷刺王彪,才覺快慰,“公子可以忍受別人對他誹謗侮辱,卻容不得姐姐受到任何一絲委屈,你不必問為什麼,我不想解釋。”西門亂春低眉一眼,轉又跟三千桐道,“三千桐,若非你琴藝高超,是公子意欲超越的對手,姐姐喜歡你,你卻不喜歡姐姐,為這,你已經死了。”
鳥風闋無法接受,使勁地晃了晃頭,“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西門亂春駁道,“那不是你的錯!”又嘆一聲,接道,“姐姐,公子是你的劫,正如小姑娘是三千桐的劫,他們身上與生俱來一股殺氣,小姑娘因為方才那一劍將劫化解,可惜公子到死才化解了殺氣。”
鳥風闋早已知道公子霜鐘身上有殺劫,是以那日在白馬寺聽到同琉璃和尚道破三千桐揹負殺劫時,神情變化,此時卻捂住耳朵道,“你不要說了,我不懂!”
西門亂春悲道,“既然你和公子只能活下一個人,那麼同樣,三千桐和這小姑娘也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鳥風闋聞言恨道,“妹妹,你為何執意要殺玉琴公子?”
西門亂春不無哀傷道,“無可奈何。”
“我呸!”洛出水聽到現在,忍無可忍,“你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借口!要真覺得身不由己,你殺了你自己不就都解脫了?還說甚麼無可奈何?依我看吶,不還是應了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話?我若技不如人,死也無怨,但未死之時,你想殺爛木桐,做夢!”
西門亂春冷然道,“便算做夢,我也要殺了他!”
洛出水哼道,“以前我弄不懂公子公子為什麼那麼厭惡你,我現在懂了,你就是個任人擺佈的殺人機器,冷血無情,人見人厭!”
“你放肆!”西門亂春悲憤交加,她多麼想解釋給洛出水聽,但又知道實在不可能,不再廢話,腰間軟劍如蛇騰出,刺向三千桐。
卻聽得叮叮噹噹數響,只見王彪、東方聰、雷奔三人攔在三千桐跟前,勢不讓西門亂春越雷池一步。
此時鳥風闋也反應過來,雙手張開,攔在中間。
西門亂春便道,“姐姐,你讓開!”
鳥風闋不讓,卻聽得三千桐道,“風闋,你過來。”王彪三人讓開,鳥風闋便回身來到三千桐身旁,見三千桐手裡拿著一封信,甚是疑惑。
三千桐虛弱道,“我本來打算安置好之後再告訴你真相,但是現在不需要啦。這是霜鍾留給你的信,你拿著。”
鳥風闋忽覺一悲,接過信,開啟便看,卻見信頭寫著“大哥哥”三字,不覺一奇,忙又往下去看落款,果是“婉兒”二字,當即失聲道,“這是妹妹的!”
西門亂春聽見,向前一動,王彪三人急急一攔,生怕西門亂春上前殺人。鳥風闋拿著信走來遞給西門亂春。
西門亂春接過信一看,不由得一呆,那不正是她讓公子霜鍾轉交給秦葉醫的信嗎?怎會在三千桐手上?
西門亂春眼中頓時冒出許多淚花,顫顫地質問三千桐道,“它,它,它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上?”
三千桐聽到鳥風闋說“這是妹妹的”之時就已大為驚奇,轉念一想,方才西門亂春也說什麼相爺、殺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