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儘管來吧。”
王彪聞言一怔,隨即一字一頓道,“玉琴公子,你知道你這話的代價嗎?”
三千桐道,“殺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王彪便又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王彪必要手刃仇人,不死不休!”
此話話音未落,忽又傳來一陣馬蹄聲,卻是雷奔趕到了,但見雷奔不管傷創疼痛,翻身下馬,跑到王彪跟前,正好攔著,呼道,“王兄!”
洛出水看見雷奔,不禁大奇,她記得初見時,雷奔還在三千桐跟前摔了一個跟頭,為此她還戲笑了幾句呢!
雷奔也看見洛出水瞧著他,有些尷尬,不待迴避,洛出水逼上一步道,“哎,你來湊什麼熱鬧?”雷奔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應對,東方聰走近道,“小姑娘,你又在這裡做什麼?”
洛出水不甘示弱,“與你何干?”
東方聰不答這話,轉跟三千桐道,“玉琴公子,何苦把局面鬧得如此緊張,各退一步,我等都退開,你與王兄對談,如何?”
三千桐佩服東方聰的體察入微,正想答應,王彪卻怒憤難當,截道,“天理昭昭,如何要誰迴避?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玉琴公子,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或不是!”
東方聰和雷奔同時一愣,但也能體會王彪的怨怒,便都不說話。
三千桐理虧,更無臉皮要求迴避,便道,“是!”
是!
一個是字,便如一聲霹靂,王彪縱然知道三千桐說謊,卻無論如何也忍不住怒氣,大喝一聲,“究竟是誰!”
這一問,日莫于山。
三千桐悲涼閉眼,即又睜開眼睛,伸手一請道,“終究要有個了斷,來吧!”
王彪當下不語,連喝數聲,朴刀疾向三千桐劈來、掃來,三千桐煙秀月在手,讓了王彪三招,三招一過,便見寒芒一閃,煙秀月動,劍招疾風驟雨般攻向王彪。
三千桐有苦難言,此時只道,“王少鏢頭,在下還不能死,只有得罪。日後若有機會,再登門謝罪。”
王彪悲憤道,“你已讓我三招,生死由天!”
兩人鬥了數十回合,眼看王彪不支,東方聰提了雙刀加入戰圈,大喊道,“王兄,我來助你!”
三千桐的劍法是遇強則強,王彪和東方聰聯手,初初佔得上風,但很快又落入下風,雷奔既為好友,絕無旁觀之理,抽出雙柺,轉頭跟洛出水道,“小丫頭,事情殊不簡單,你在此處看好花魁姑娘,切莫生事啦!”
洛出水不及回答,便見雷奔衝入戰圈,不由得一惱,罵道,“媽的,三個打一個,真不要臉!”
雷奔絕然不相信三千桐是兇手,而且方才已有緩和餘地,只因王彪盛怒才又錯過,便想找個機會,使膠著事態緩解。
王彪看見雷奔闖入,急道,“雷兄,你的傷逝未好,不宜劇烈動作!”
雷奔卻道,“無妨,若經不住,路上顛簸之時便經不住了!仔細,他的劍法十分厲害,咱們分頭進攻,教他招架不及!”
雷奔有傷在身,但拐法了得,便主攻一路,王彪和東方聰聯手,又在另一路。三千桐再如何遇強則強,也是半壺水的功力,此時也略顯支絀,力不從心之處,即遭刀創,反之拿捏不準,也讓王彪和東方聰多有負傷。
洛出水緊盯著戰況,忽覺夜暗,也虧她是個機靈鬼,就連在此時此刻,也想得出找來些乾草樹枝燃起一堆篝火!交戰四人似乎都措手不及,看著燃起的篝火,齊齊一愣,隨之雷奔雙柺掃來,急急向三千桐打了一個眼色,三千桐會意,等待時機。
又交戰了半柱香的功夫,三千桐賣了個破綻,王彪和東方聰雙雙斬來,不料上當,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手上鋼刀便不翼而飛,隨即****腹下各處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