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很好認,就在包房裡跟客人敬酒。
與我第一次見時一樣。
我二話不說,一腳踹開門,進去就拽住她的手:“出來!”
她先是一愣,緊跟著臉色慌亂:“你,你幹嘛,放開我,我上班呢,別惹事,乖啊……”
我沒理他,包房裡的客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以為我是過來搶人來了。
我一路死死攥著她的手,把她弄到了夜總會的後門。
每家夜總會基本都會留有後門,用一條“逃生通道”做掩飾,原因嘛懂得都懂。
“你放開我!”
“幹嘛這麼用力!”
出了門,她才掙脫了我,羞憤瞪了我一眼。
我直勾勾盯著她,把她一把按在了牆上,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命了?不想活了?”
“關你什麼事!”她側過頭去。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我一把拽起她的衣領:“老三就是因為你才死了,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命?”
她聽到我的話,眼淚當時就出來了,一把推開我道:“所以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他?是嗎?”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跟你爭論這麼多,你立刻辭掉工作,回去!”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露面!”
她譏諷一笑,眼淚滴下:“你把我當什麼?你養的金絲雀?你有這個本事養我嗎?”
我陰沉著臉:“我已經讓人鋪線了,隨時都能出貨,你既然想要錢,等兩天又何妨?”
她一臉失望地看著我:“你什麼都不懂,算了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一把扯住她。
“放開我!”
“不放!”
“放開我啊!”
“不放!”
她轉頭就一口咬在了我胳膊上。
力氣,很大。
我頓時倒吸涼氣,只好鬆開了她。
她擦了擦眼淚,略顯倔強道:“楊承業,我希望你離我遠點,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你管不了我!”
“我的命,也不是你的!”
說完,走回了夜總會。
我看著她的背影。
最終。
放棄了勸說。
或許,她在跟我置氣。
或許,是她本就這麼想。
但那不重要了。
老三,已經死了。
我去附近買了幾瓶茅臺,帶了兩隻燒鴨,去往了淺舞酒吧,祭拜了一番老三,便回到了陵大。
傑哥還沒睡,迫不及待詢問我們情況,董胖子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還誇讚了我多麼牛逼。
翌日一早,我開啟手機掃了一眼新聞。
北駝魔,東窗事發了。
他以“相豐羽”這個名字,在明面上擁有的那些產業,居然都被封存調查,連帶著自己開的幾家古玩店,也都相繼停業了。
我鬧出來的動靜,有這麼大?
仔細瀏覽一番,我才發現,原來是有其他人往他身上潑髒水,說他倒賣文物去往國外。
這樣一來,就徹底驚動了公家。
他深陷囫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