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繁華錦榮,然而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卻隱藏著無數神秘的存在。他們忠誠冷酷,是直屬於王府最高統治者的暗衛,他們時刻警惕著王府的動靜,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宋祁知曉幾個侄子對他存的心思,只是當從暗衛口中聽到那句話時,他仍舊有些恍然。
“屬下等人見三皇子並未有何險惡舉動,是以並未出面制止,確認三皇子離開後才各回其職。”跪在下面的暗衛又加了一句。
疲憊地捏了捏眉間,宋祁冷然道:“你們做得很好,下次也一樣,不用驚動對方,暗中觀察便是。”說罷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他自然是不希望還有下次的。不管宋璟是抱的何目的。
“屬下遵命。”黑衣暗衛俯首應答,宋祁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就如來時那般,暗衛離開時亦是悄無聲息。
夜漸深,宋祁獨自在書房靜默坐了許久,而後才不疾不徐回墨軒閣。出乎他意料的是,往日這時候早已離開的顧安年,此時卻仍舊還在,且正坐在塌邊,貌似在等他。
看到顧安年。宋祁沉重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些,他露出往日邪氣戲謔的笑,兩步上前走到她身邊,調笑道:“小七莫不是在等著本王臨幸?既如此,良宵苦短。咱們還是快快歇下吧!”說著還真就動手開始扒身上的衣服。
顧安年瞧他這沒個正形的樣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行了。裝給誰看呢。”她伸手拉了他一把。拆穿他的故作輕鬆。她眼睛沒瞎,宋祁進門那一刻臉上的沉重,她看得一清二楚。
“誰說本王是裝的,本王可盼著好久了。”宋祁依舊沒心沒肺地笑。
顧安年不想和他繼續插科打諢下去,毫不避諱地問:“聽說三皇子今日來尋你,是為了請你替五皇子求情?”
宋祁聞言臉上笑容一僵。斜眼掃向縮在一邊的福祿。
可憐福祿被那陰冷的小眼神嚇得直哆嗦,臉皺成了苦瓜,心裡直犯嘀咕。他容易麼他,他還不是想著要讓王爺心情好點。才請嫻側妃幫忙的麼,不然他吃飽了撐的往刀口上撞?
顧安年適時解救福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宋祁道:“過來坐吧。”宋祁立馬收回眼刀,聽話的大狗狗一般,柔順地在她身邊坐下。福祿頓時不平衡了。
“三皇子不僅僅是想借著這事博個好名聲吧?”顧安年不等宋祁說話,問題直指核心。
宋璟有幾斤幾兩,是個什麼性子,她很清楚,他不可能為了這麼點面子上的事,就為死對頭的宋瑜說話。
宋祁沉默地點點頭,神色間有些悽然,道:“他問我能否邀老五一同去打獵。我雖不知曉他有何打算,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會是好事。”
在顧安年面前,他總是不自覺地毫不掩飾。
看到他臉上的落寞,顧安年有些動容,抬手撫了撫他的肩膀,道:“左不過那時我們也是要耍些陰謀詭計的,他愛攙和便攙和,你何必在意?”
宋祁苦澀一笑,握住她的手,道:“我在意的是每次他們兄弟都喜歡拿我做幌子,互相對對方使絆子設計陷害。”
說得好聽點是幌子,難聽點是利用,這話裡的意思,顧安年又怎會不明白?
宋祁對這些侄子侄女是真心的好,顧安年在進宮那日便看的十分清楚。那些皇子公主們,小時或許是單純地真心敬愛他這個差不多年紀的皇叔,然人長大了,有利慾心了,知世故懂人情了,心便雜了,感情也隨之雜了。她想宋祁最難過的,不是感情沒了,而是變了。
安慰的話,顧安年是說不出口的,勸解倒是還行,想了半天,她認真道:“既然不喜歡,以後別應就是了,他們一個個求你辦事時想著你的好,利用你時可曾手軟過?”
“上位者最忌諱的便就是想法被旁人左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