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視。
看來與寧秋霜只要顧安錦的命相反,宋璟是不管洛靖遠的死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寧秋霜與宋璟兩人果真是絕配,同樣都是可以為了自己,置曾經的姐妹朋友于不顧。
顧安錦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似是再也忍耐不住,捂著嘴流下淚來,看著她無聲哭泣的模樣,顧安年想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見狀,洛靖遠虛弱地對顧安年點頭致謝,對顧安錦安撫道:“錦兒莫要擔心,我無礙。”他這一說,顧安錦反而哭的更兇了,顧安年頗覺無語。
上好藥,沈千與顧安年便離開了,讓剛經受了磨難的一對小情人能單獨相處。
顧安年並未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著沈千去了堂屋裡,她知曉沈千有話要對她說。
果然,進了堂屋剛一坐下,沈千便開口道:“如今顧安錦也尋到了,待洛靖遠傷勢稍稍好轉,我們便離開京城。”
這不是在詢問顧安年的意見,而是決定,顧安年不能辯駁,只能點頭道:“好。”
沈千提了口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宋祁受傷的時,好半晌後,終是打消了念頭,擺手道:“夜深了,你也掛心了大半天,回房休息去吧。”
顧安年乖順地頷首,起身告辭回房。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沈千低低嘆了口氣。
第二日一早,顧安年與沈千剛洗漱完到堂屋用早膳,洛靖遠便在顧安錦的攙扶下過了來,見了兩人,洛靖遠行了個大禮,感激道:“多謝先生與小姐出手相救,此等大恩,在下無以為報,還請先生與小姐受在下一拜!”說罷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個頭。
顧安年無動於衷地繼續喝粥,只輕輕瞟了洛靖遠一眼,倒是沈千仿似對洛靖遠印象不錯,見狀上前將洛靖遠扶了起來,笑道:“洛公子不必多禮,在下與……小女也不過是受人之託罷了。”
解釋的說辭顧安年早已想好,沈千隻需照著說出來就是。
“不瞞二位,在下乃是陸方伯的師傅,方伯感念顧三小姐的知遇之恩,是以便懇求在下在顧三小姐危難之時能出手相救,是以,在得知顧三小姐離開侯府後,在下便一直在尋找三小姐的下落,希望能借此機會,替方伯報答顧三小姐的恩情。”
顧安錦恍然大悟,又驚又喜,驚呼道:“原來是陸公子!”隨後便將自己助陸方伯拜齊大將軍為義父之事告知了洛靖遠,末了,赧然道:“小女子原是為報答陸公子的救命之恩,才會在舅父面前引薦,卻不想此次又託陸公子的福僥倖逃過一劫。”說著竟落下淚來。
“這便是因果迴圈,好人有好報。”一直在喝粥的顧安年突然出聲道,顧安錦一驚,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溫柔,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洛靖遠聞言連連頷首,卻依舊感激萬分,拱手道:“不管如何,先生救下我二人性命,這份恩情,在下永生難忘,在下……”
“如今不是議論報恩的時候,我們還是儘快離開京城為好,不然那些尋你們的人,遲早還會再找過來。”顧安年打斷洛靖遠的話,她還真是受不了這個書呆子。
“小女所言極是,為今之計,是離開京城。”沈千頷首。
“可是靖遠他……”顧安錦擔心地望向臉色蒼白虛弱的洛靖遠。如今靖遠傷勢未痊癒,實在不適宜長途跋涉。而且,若是路上再遇到歹徒,她們該如何是好?
“顧三小姐不必擔心,在下略懂醫術,只要洛公子傷勢稍稍好轉,在下並能保他一路無礙。”沈千許下承諾。
“先生的意思是?”洛靖遠驚訝非常。
“爹爹的意思是我們會陪同你們一起離開,你們有想好要去何處嗎?”顧安年道。
“這、這怎麼使得,豈敢勞煩先生……”洛靖遠連連搖頭,顧安錦臉上卻是露出幾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