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去深究為何女兒要如此做。
“安錦!你將她當做親妹妹,可她卻並未將你當做親姐姐!”顧之源氣急敗壞。竟生出女兒被顧安年迷惑了神智的猜測,不然為何他一向乖巧的女兒,今日會如此對他?
這個念頭一旦萌生,便一發不可收拾,顧之源越想越氣,眥目欲裂,轉身黑沉著臉,對顧安年怒罵道:“你到底對安錦做了什麼?!竟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你這個魔鬼!”
宋祁瞬間被點爆,喝道:“永濟候,注意你的言行!膽敢對本王的王妃不敬,本王現在就能斬了你!”
敢當著他的面辱罵小七,不管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呵!”顧之源卻毫不退縮,冷笑一聲,反駁:“王爺,顧安年如今雖貴為逸親王妃,但她也是下官的女兒,父親教訓女兒,難道還要經過王爺的許可不成?!”
“你——”宋祁眸底陰沉,正欲發難,顧安年卻暗中拉了拉他的手,知曉她是要自己出面,他冷哼一聲,壓制住心底的怒火。
顧安年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直視顧之源,昂首冷然道:“若是本王妃沒有記錯,方才顧三老爺說過,侯爺已經將本王妃從侯府族譜中除名,也就是說,本王妃如今與永濟侯府,與侯爺你,已經沒有半點關係,敢問,侯爺你如何以父親的身份,來教訓本王妃?!”
她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問得顧之源啞口無言。
太夫人狠狠望向顧老三,斥責他多嘴多舌。顧老三悻悻然摸了摸鼻子,縮著脖子往後退了一步。他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怪不得他。
氣氛一時凝滯起來,沒有人敢出聲。
顧之源梗著脖子,半晌憋不出話來,漲得臉紅脖子粗的。
顧安錦見父親尷尬,暗暗嘆息一聲,打破僵局,勸道:“還請父親大量。”
“哼,既然逸親王妃與本候並無關係,又何來大量一說?倒是本候要懇求逸親王妃的大量才是!”顧之源得了臺階,一甩衣袖轉過身,嗆著聲下了臺階。
顧安年嘲諷地彎了彎唇角,並不回應。
顧之源清咳一聲,又昂首傲然道:“如今逸親王妃已與侯府並無關係,安錦,你也不必再顧念姐妹之情,替逸親王妃說話。逸親王妃串通項氏謀害你的事,為父定要追究到底。”
“父親,女兒不能。”顧安錦恭恭敬敬,卻異常堅定道。
“安錦,你……”顧之源苦惱地皺起眉,還欲勸顧安錦,卻見顧安錦面露愧疚,道:“父親,這是女兒欠年妹妹的,還請父親給女兒機會償還。”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顧安年不由側目,眼中閃過詫異。
顧之源最為震驚,驚疑道:“你這話是……”
顧安錦抬手,深深望進顧之源眼中,問:“父親,您可還記得七年前,陳姨娘之死?”
這句話,又是讓眾人心頭一跳。
顧安年下意識收緊五指。
顧之源皺緊眉,“陳姨娘是投井自殺,這與你有和關係?”
顧安錦抿了抿唇角,面露沉痛之色,親這淚水道:“陳姨娘確實是投井而亡,但卻是被女兒逼的……”
顧之源倒吸一口冷氣,“是你逼的?!你……陳姨娘與你並未過多來往,你怎會……”
一個卑賤寡言的姨娘,一個身份尊貴的嫡女,平日裡見面都是極少的,又如何會有恩怨一說?更何況,以顧安錦的心性,他實在不相信她會逼死庶母。
顧之源只覺得顧安錦的話是天方夜譚。
有這般感受的並非顧之源一人,在場所有人皆是這般想的。
然,其中也有一人猜到了背後的緣由,那人便是顧安年。
只要一聯想柳嬤嬤與顧安錦的關係,顧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