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論讓我十分得意。我回想起來了,其實我在地球往可埃斯晉封大典的運輸艇途中、聽到莉琪安說“兵器真拿來用終究是會壞的”時就已經得到這個結論了,只是後來發生太多事才忘了個乾淨!嘿嘿,現在就只剩把東西找出來交給莉琪安,給她一個驚喜了。
當然,也很可能一切都是我和莉琪安想太多了,喬邦師傅從沒留下任何相關的東西。我開啟了堅納利夫駕駛艙蓋,鑽了進去。一旦在駕駛座上坐了下來,四下顧盼,便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範圍已經縮小很多了,但是要鉅細靡遺的搜尋駕駛艙周圍這整塊區域,還是大大地有困難。
“哼!年輕人不能畏苦怕難。”我對自己說。可是真要動手時卻又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光說這駕駛座椅的椅背好了,看起來明明是可以開啟的,卻又不是用螺絲鎖的,該怎麼開?反正我也很有興趣,就一邊研究駕駛艙的構造、一邊檢查零件吧!
我經由傳送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床下找出了那一大本的堅納利夫設計圖,突然又想起另一件值得興奮的事:
不管在臺北何處,我都可以招呼提施號把光門開在我面前,然後用提施號的自動駕駛開過來,再搭上堅納利夫出擊,大概都花不了三分鐘。這麼一來,我豈不是可以用它來維護臺灣的正義與安全?
呵呵,想想罷了。如果真的有客機往新光三越大樓撞過來,我想無論是蜘蛛人、蝙蝠俠或是我嘯俠楊顛峰在場親眼目睹,大概都來不及採取任何有效的拯救行動吧!
有人說,人的意識只是大宇宙意識的一小部分,就像汪洋大海中隨手撈起的一瓢水。而睡眠,就是讓這一小瓢離了根的水重新浸回大海洗濯一陣,雖然依然隔著“人”這個容器,不過多少能夠融化自我意識建築起來的封建無知之井。
總而言之,星期一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腦袋好像一副被重洗過的撲克牌一樣,記得的東西還是記得,在意的事情卻全都兩樣了。事實上,是突然很介意起席佳宜來,好歹我們同學三年多,伊東華不肯告訴我的事情、或許她願意告訴我才對,為什麼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問問她呢?
說是這樣說,但直到現在我還是隱隱約約覺得,伊東華既然不肯告訴我,席佳宜一定更不肯說。而為什麼這麼覺得卻又說不上來。
好吧!不管她肯不肯說,問問絕不會有什麼損失。我加快節奏吃完了早餐,在席家門口等她。席佳宜睡眼惺忪地出了門,勉強撐開眼皮看了我幾眼,撂下一句應付式的“早安”就慢慢往捷運站走去。
跟老朋友說話的好處就是不用拐彎抹角,可單刀直入,我劈頭便問:“昨天伊東華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幹嘛發那麼大脾氣?”
“哼!席佳宜話中有刺地說:“你的‘伊東華’沒有告訴你嗎?”她學我的語調叫伊東華的聲音,真教人聽得毛骨悚然。
“唉!伊東華同學不過就是比你長得漂亮一點、歌唱得比你好聽、人緣也比你好,你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幹嘛這麼嫉妒她。”我花了兩秒鐘提防她可能進行的反擊之後,續說道:“難道那件事你有什麼不方便說出口的?”
席佳宜半夢半醒地皺著眉頭考慮了很久,才在踏上電扶梯時說道:“她那個問題倒是沒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只是若講給你聽,你一定會反問我為什麼要因此發脾氣,就得要從頭解釋一堆,那可就很煩了,所以我不想說。”
這真是比想像中的還要令人困惑,我當然追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個問題的內容就好,其他我絕不再問。”
少女蠻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道:“好啊!她問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
……可惡,這樣聽得出端倪才怪。偏偏我又答應過她不再追問,男子漢一言九鼎。所以我繞了個***問道:“星期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