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好不好?”“一言為定,我請你看電影?”嚇得她花容失色,兩腿發軟,該朋友報警察局也沒有結果,找我討教,我就把“不給他冒犯的機會”贈給他,果然一劑見效。蓋太保人物說禿了舌頭,女孩子就是相應不理,“貴姓呀?”不理;“啥電影院的片子真好?”不理;“你認識不認識王寶川,她是我妹妹。”不理。好說不行,歹話出籠,“嗨,好漂亮的妞兒。”不理;“看你長得又白又嫩,摸一摸沒關係吧?”不理;“你再不說話,就是答應我啦!”不理。歹話不行,可能還有擋路節目,太保人物把單車往路當中一橫,你就繞到邊上走;太保人物緊跑兩步,轉身逼面,你就看也不看,側身而行;你往左側,他往左跨一步,你往右側,他往右跨一步,那麼你就該仍是一言不發,轉身到最近的一家,作敲門狀。只要死不開腔,而不開腔是表示你對他不屑,也對他不懼,他就好像狗咬刺蝟,無從下口。如果氣沖霄漢,為了證明你不是啞巴,向他吼曰:“死相!”好吧,我怎麼死相吧,人家都說我帥得很哩。兩個人一陷入爭吵,事情就複雜啦。
用“死不開腔”對付太保——一種尚未修練成形的準小流氓,綽綽有餘。但如果對付已經定了型的大流氓,就未必無往而不利。對付大流氓,恐怕需要柔道,或請人護花。不過,這只是一個例子,蓋只要你一開腔,就敞開了他進攻之門,給了他冒犯你的機會,他可能抓住你問你為啥罵他呀,這時就是半路殺出七海遊俠賽門·鄧普勒,都得糾纏一陣。
太太小姐穿的衣服過於暴露——有些死女人裙子奇短,坐在那裡,三角褲都猛往外跳,她本身就是一種危險。洋報上有一則故事,一架從舊金山飛紐約的夜班飛機上,一位如花似玉,穿著低領口的上衣和短得要命的迷你裙,躺下來大睡特睡。低領口上衣只要彎一彎腰,迷你裙只要坐一坐,臭男人都受不了。如今再那麼一躺,那比往臭男人尊肚裡灌一桶火油還嚴重。當時對面就坐著一個臭男人,他急忙找一條毯子蓋到她身上,她媚眼惺忪曰:“對不起,我明天還要上班,你明天不上班乎?”該臭男人喘氣曰:“正因為我明天也要上班,才給你蓋毯子呀。”嗟夫,面對玉體橫陳,曲線暴露,如果不用點啥遮一遮,不發瘋就算祖宗有德,明天還上班,上屁班吧。
飛機之上是高度文明地方,該臭男人也只好文明。如果該鏡頭不是在飛機上,而是在洪荒時代的情人谷,結果如何,誰也不敢打賭。前幾年剛果共和國獨立時,黑人軍隊叛變,對白種婦女強姦了個夠。理由很簡單,那些死女人,穿著四角褲,露著雪白大腿,在大街上扭來扭去,扭得人心頭髮火。平常日子,看到眼裡,只好咽咽吐沫,一旦控制鬆懈,就迫不及待的馬路上幹起來啦。
柏楊先生說這話可不是啥時候變成了醬缸蛆,提倡復古,太太小姐最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定要出門的話,就沒頭沒腦的包了個結實。而只是說,普通的暴露服裝,若沒袖子焉,若低領口焉,若露出膝蓋的裙子焉,臭男人看得多啦,成了習慣,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而太過於暴露的服裝,上面展覽乳溝,下面展覽大腿,臭男人一下子不能適應,就容易狗急跳牆矣。
有一件事是太太小姐必須瞭解的,男人對性的反應跟女人不一樣。女人認為屁也不屁的事,臭男人碰上啦簡直如五雷轟頂。大多數女人好像一壺涼水,必須慢慢加火才能熱起來。而大多數臭男人則好像一個打足了氣的皮球,碰一碰它就跳一跳,輕輕一碰它輕輕一跳,重重一碰它重重一跳,最糟的是,有些根本還沒有碰,它也會跳。
餓死事大
柏楊先生有一點要到處敲鑼亂喊的,那就是,我可沒有鼓勵太太小姐不要保衛她的貞操。恰恰相反,貞操是女人最榮譽的冠冕,對那些為保衛這冠冕而喪生的太太小姐,我們由衷的敬慕。不過問題是,超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