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的眼睛裡都暴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恐懼和擔憂。看兩人的神情,卻又不似來這裡找女人鬼混。可如果這兩人來這裡又不是為了和女人鬼混,這兩人深更半夜的跑到這裡,卻又是為何呢?
沈鋒強忍著心中的好奇,和溼草中蚊蟲的叮咬,一動不動的爬在雜草後面,靜靜的看著明陽和明遠兩個惡僧的動作。同時,豎起耳朵傾聽兩人在說什麼。
此時,沈鋒與明陽,明遠兩個惡僧隔著足有五十步遠,明陽兩人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但沈鋒經過這兩個多月的“自虐式修煉”之後,不但身體的力量,反應的速度強了許多,快了許多。縱然是眼睛的視力和耳朵的聽力,卻也比原來好了許多。
因此,雖然隔著老遠。但沈鋒還是能夠聽到明陽和明遠兩人說話的內容。雖然兩人壓低了嗓子,發出的聲音很輕,但沈鋒還是已經聽懂了兩個人說的話。
先是人高馬大的明陽深不住氣,向站在旁邊閉目等待的明遠道:“師弟,尊主怎麼還不來?我們這麼久都沒有查到可靠的訊息,會不會受到重罰?”
聽到明陽問話,身為師弟的明遠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下,仍然自顧閉目養神。過了好半晌,才緩緩道:“我們現在不過是煉體境第三重的境界,雖然平時可以在那些雜役,下人面前耍耍威風,把他們當狗一樣看。但在般若寺內真正的力量眼中,我們才是連條狗都不如的人。憑我們現在的處境,不過是勉強自保而已。練不到煉體境第九重的境界,我們連般若寺的中院都進不了,更談不上成為明字輩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成不了寺中的得意弟子,自然無從打聽那件法寶的下落。尊主縱然真要怪罪,我們也只能承受罷了。”
明遠的話說完後,明陽稍一思索,剛想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到從閻家溝的方向傳來一個陰側側的男聲音。
“明遠,你進般若寺快一年的時間,想不到這張嘴還是這麼叼毒。尊主若想怪罪你們,早就一指頭把你們兩人戳死,哪裡還輪的到你們在背後說他老人家的壞話。”
那個說話的聲音比明遠兩人說話的聲音還要輕,而且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彷彿是從地獄裡跑出來的索命惡鬼在咆哮。
但是,這聲音卻偏偏又十分清晰。沈鋒離他們三人足足有五十多步,但那個說話的人卻似有感覺一樣,有意無意的向沈鋒趴著的方向多看了幾眼。而且,瞅了幾眼之後,竟然一副有所發現的表情,抬腿邁步,竟是要走到沈鋒藏身的地方察看。
沈鋒看的心中一驚,雙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兩把文竹削成的短刺上。如果這個人真的到這裡看檢視,沈鋒一定會選擇一個最佳的時機,暴起發難。隔著雜草,沈鋒依稀看到來人穿著一身黑色勁衣,披著一條腥紅色鬥蓬。
來人越走越近,沈鋒卻也漸漸看清他的眉目。來人身形削瘦,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眉目長的極為猥瑣,一看便知是個喜好酒色的登徒浪子。不過,他的眼睛似乎是一片灰色,好像盲人一樣。在深夜裡看上去,更有幾分索命厲鬼的架勢。
眼看來人已經走到身前十幾步遠的地方,沈鋒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正當他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用手中的竹刺插向來人的時候,沈鋒的身側卻忽然傳出一聲野鶴的鳴聲。
第七章 截龍拳
鶴聲剛一傳出,緊接著便有一隻大鶴從沈鋒的身側飛起,尖叫了幾聲,飛快的從夜空中飛向遠處。
鶴聲清脆而響亮,安靜的夜空在一瞬間被它的叫聲打碎。隨著大鶴的一聲尖叫傳出,周圍好多的家禽野獸也跟著叫了起來。一時間,整個閻家溝,包括棋盤山腳下一帶的動物們也全都叫了起來。
沈鋒被飛起的大鶴嚇了一跳。而原本正打算追過來看的那個神秘人,卻也沒想到雜草裡面隱藏的居然是一隻大鶴。大鶴剛驚起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