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卡隆城,帝國曆1086年夏季第二月。
北帝國皇帝盧孔攜帶舉國貴族及其儀仗隊,南帝國女皇拉蓋婭及其儀仗隊,斯特吉亞王公之子西米爾及斯特吉亞大公奧列克齊聚於此。
呂卡隆的大廳內,僕人正在佈置著大廳的裝飾,各種鑲金飾玉的裝飾品被掛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整個場地與之前相比更顯得華麗不凡。
然而整場會面的主人公,拔都,此時卻還在馬凱布慢悠悠的準備著。
“很不錯,看起來很貼身。”
拔都看向身著新託加的彭同,絲綢和天鵝絨織就而成的託加襯得本就高大的彭同更顯得英武不凡,拔都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安普雷拉的織布工人手藝確實很不錯,不愧是整個帝國最大規模的天鵝絨出產地。”
接著,拔都微微眯起眼,別有深意的說道“這才是帝國皇儲該有的樣子。”
然而情緒低落的彭同並沒有明白拔都話裡的深意,只是微垂著眼瞼,不發一語。
拔都也不在乎,他轉過身徑直離開了大廳,彭同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
兩人在怯薛的護衛下來到了馬凱布的大門口,一支規模龐大的隊伍正在大門處等待著。
彭同不想去觀察這支隊伍的配置,說實話,自從看見那幾封信之後,他就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自己從小便引以為傲的帝國,他深愛的,寧願犧牲性命去守衛的卡拉德帝國,就這樣匍匐在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腳下,而這個男人,數年前還只是庫塞特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兵,還為自己辦事。
彭同似乎看見了一些熟悉的面孔,阿克魯木眼神戲謔的看著自己,威利帶著得意的微笑,向自己行了一個注目禮便別開眼神,和拔都談論了起來,還有……
圖,圖裡亞多斯?
彭同原本麻木遲鈍的神經頓時跳動了起來,尤其當他看到圖裡亞多斯身著庫塞特傳統的那顏銀邊長袍,操著一口流利的庫塞特語和一旁的庫塞特貴族交談時更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圖裡亞多斯!”
彭同低吼了一聲,三步做兩步衝上前去,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直接一拳打了上去。
彭同的這一拳頭絕對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圖裡亞多斯高聲嗷嚎,接著被那一拳的衝擊力打的側翻在地,捂著自己的臉驚恐的看著憤怒的彭同。
眾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一些怯薛連忙跑上去拉開還想動手的彭同,而圖裡亞多斯的侍衛則趕忙上前將自己的執政官,哦不對,是自己的那顏扶了起來。
彭同臉漲的通紅,奈何一旁的怯薛死死地拉住了他,他身子剛剛恢復,自然沒有力氣去掙脫怯薛的束縛,只能滿眼怒火的死死盯著圖裡亞多斯,嘴裡還不停的怒罵著。
那場景,在場的人都覺得如果怯薛此時放手,彭同絕對會直接撲到圖裡亞多斯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圖裡亞多斯也惱了,他覺得彭同讓他在自己的新同僚面前丟了面子,便也出言嘲諷道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德洛修斯的兒子啊,德洛修斯·涅雷採斯皇帝,大家知道吧,就是那個葬送了卡拉德人數萬大軍的皇帝,那個愚蠢的廢物。”
這話讓彭同的怒火更上一層樓,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甚至都拖著拽著他雙臂的怯薛往前進了一兩步。
圖裡亞多斯見狀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想要躲在自己的侍衛身後,然而他看著又有兩個怯薛跑上來拉住了彭同,便立刻再次挺直腰桿看著彭同,頤指氣使的說道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現在看來你們父子還真是一脈相承,老子把自己和軍隊全部埋進了厄庇克洛忒亞,兒子就有樣學樣,再次把卡拉德人的軍隊悉數葬送,你們家族就是一個災星,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