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這樣,盧伊漢,帶著我的命令下去吧,是時候將這些煩人的骯髒帝國佬徹底趕出我們的聖地了。”
卡拉多格將一份檔案合上,語氣中不自覺的染上了幾分殺意。
盧伊漢單手撫胸,行禮後接過卡拉多格單手遞來的檔案,退出了大帳。
卡拉多格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兩根指頭不住的揉捏著自己的眉心。
“哦,讓我看看,為何我們偉大的至高王陛下打了勝仗還這樣的嚴肅呢?莫非是覺得這次的勝利不夠恢宏,不足以為那些蒼蠅一般的吟遊詩人提供足夠的素材嗎?”
阿爾扎戈斯適時的出現在卡拉多格身後,一隻手拎著酒壺,不斷的往自己嘴巴里灌。
卡拉多格並沒有過多理會自己這位‘親如手足’的養兄弟的調侃,畢竟幾乎是一起長的的兩人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說話方式,對於阿爾扎戈斯的各種調侃和俏皮話,他都已經全部免疫了。
“瓦蘭迪亞人已經撤退,沿著奧曼法德堡一路逃回他的低地去了,帝國人無法繼續透過瓦爾切格灣補充糧食,不出七天也不得不離開高地。”
卡拉多格平靜的敘述著眼下的戰局,可惜阿爾扎戈斯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大興趣。
“哦!我想我是不是應該花一百枚第納爾請一個頂好的吟遊詩人來書寫我們至高王偉大勝利的詩篇?嗯,算了,我想我用它來換三大桶啤酒更加划算。”
“你覺得瓦蘭迪亞人那邊需要花多久時間處理好這檔子事情?”
見卡拉多格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冷笑話和黑色幽默,阿爾扎戈斯不由得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卡拉多格右手邊的椅子上,一邊繼續小口的往嘴裡灌酒,一邊略顯含混不清的回答道
“誰知道呢?正常來說花不了多少時間,人證物證俱在,阿爾德里克不是被流放就是被囚禁,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善良仁慈的德泰爾陛下,又怎麼會忍心對自己的堂兄弟動真格的呢?那些男爵們則恨不得阿爾德里克一朝失勢,戴·提哈屁股下的蛋糕實在是太大了,任誰都會眼紅不已,我想雙方會因此扯很長一段時間的皮……哦,您是想要將大地之母的光輝灑向西邊廣闊的低地嗎?偉大的至高王,卡拉多格陛下?”
卡拉多格面無表情的翻過一頁紙,甚至都沒有多看阿爾扎戈斯一眼,只是提及到自己的同行德泰爾,卡拉多格的語氣裡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譏諷
“能夠容忍自己的封臣有不軌之心的,整片大陸除了他德泰爾我找不到任何人,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也不應該草率的出兵,瓦蘭迪亞只是起了點小亂子,等到德泰爾康復,一切都會重新回到正規上,況且低地平原是騎兵的主場,在我們的騎兵訓練完成之前,我們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烏卡利翁高地。”
阿爾扎戈斯聳了聳肩,繼續自顧自的喝酒。
“埃爾貢回來了嗎?”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後,卡拉多格似乎是想起來什麼,撇過頭問向一旁的阿爾扎戈斯。
“什麼?”阿爾扎戈斯愣了愣,在腦子裡搜尋了片刻後才回答道“回來了,不過看樣子瓦蘭迪亞人和帝國人的囚犯伙食不怎麼樣,也是,畢竟是戰時,埃爾貢瘦了一大圈,哦,大地之母啊,他本來就沒長多少肉。”
“嗯,叫他來見我。”
“他回鄧格拉尼斯了。”
“什麼?他回鄧格拉尼斯做什麼?”卡拉多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現在是戰時,不管怎樣,他都應該先來向我彙報。”
卡拉多格對於埃爾貢的選擇頗有些不滿,不過阿爾扎戈斯卻只是聳了聳肩
“我相信埃爾貢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但是我也敢保證,當時他的樣子就像是家裡的幾十頭牛遇上了盜牛賊一樣著急,哈,不過想來芬·登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