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波部隊擦肩而過前,竟然意外的背身往後發動了兩輪攢射。
而剛剛就位的弓弩手不出意外的被這兩輪攢射給弄的死傷慘重。
“回去!快回去!”賽蘭冬有些著急的大聲喊道,卻發現手下的部隊並沒有行動,賽蘭冬這才想起來揮動手上的令旗。
弓弩手和步兵們重新回到了盾牌下面。
而賽蘭冬覺得自己必須要重新打量一下眼前的這支部隊了。
接二連三的不間斷的密集箭雨傾瀉在帝國軍隊的頭上,不斷的馬匹突擊到自己不足兩三十米遠的地方,這種恫嚇所帶來的聽覺和視覺上的衝擊,賽蘭冬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們似乎有些搖搖欲墜。
畢竟就算是再精銳的部隊,面對這種隨時會帶走自己生命的箭雨,和那駭人心魄的馬群衝擊,而自己卻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盾牌下面,任由箭簇突破盾牌,劃傷自己的額頭和手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盾牌越來越沉重,而身邊時不時有戰友被不知道從哪裡鑽進來的箭矢奪走生命。
沒有人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戰意,沒有人。
士兵們為了躲避那漫天的箭雨,只能將腦袋完完全全的隱藏在盾牌下面,每次對面的騎射手突擊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次心驚膽戰的經歷,士兵們並不是賽蘭冬,他們看不見對面的騎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滾滾的馬蹄聲會踏過自己的腦袋,衝破自己的陣型。
現在拔都丟擲來了一個問題給賽蘭冬,要麼就賭庫塞特不會用重騎兵衝鋒,自己的步兵們繼續待在盾牌下面接受庫塞特的箭雨洗禮,直到心裡防線全面崩潰,要麼就開啟陣型,讓騎兵和步兵們互相配合,來反擊一次庫塞特人。
賽蘭冬選擇了後者。
“具裝騎兵,快!給我把這些煩人的騎射手碾死!”
作為戰場中的頂級怪獸,具裝騎兵的數量有限,但是威力驚人,因此大多數時候,指揮官們都會選擇讓具裝騎兵在一個合適的時機發動衝鋒,以期來達成一招制敵的效果,或者徹底沖垮敵人的陣線,然後自己或者輕騎兵來收割戰場,或者衝散敵人陣列,給步兵收割戰場的機會。而很顯然,現在並不是具裝騎兵衝鋒的時機。
但是賽蘭冬必須做點什麼,不做,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步兵被對面的騎射手一次一次密集不斷的箭雨給嚇的肝膽俱裂。
所以,即使現在並不是讓具裝們發動那駭人心魄的騎兵衝鋒的最好時機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具裝騎兵們動了,震碎大地的聲音轟隆隆的傳來,這似乎給了方陣中的帝國士兵們某種信心,他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似乎在期待著被視為帝國驕傲的具裝騎兵們可以給這些庫塞特人一個教訓。
然而他們卻再一次失望了。
騎射手們並沒有攜帶沉重的盔甲,甚至有些連馬甲都沒有,他們的身上除了那一身鐵釦連線在一起的皮甲,就只有腰間的兩把弓和幾袋子箭矢了。
而這些加在一起的重量,甚至都比不過具裝騎兵的馬甲。
於是,帝國的具裝騎兵們面臨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尷尬局面。
自己眼前是看似在不停逃竄,實則時不時回過頭射自己幾箭的騎射手,而自己身邊,則是那些原本在兩翼的,現在已經繞開的騎射手,他們如同陰魂不散的幽靈,將自己的佇列半包圍在中間,不停地往自己頭上傾瀉著箭矢。
而自己毫無辦法。
具裝騎兵們只能往前衝,衝鋒一旦開始,停下就意味著死亡,尤其是在這樣的局面下。
但是,自己能堅持衝到天涯海角,可自己的馬呢?
賽蘭冬也明顯意識到了問題,具裝騎兵們被庫塞特的輕裝騎射手們給包圍了,四面八方都是不斷襲來的箭雨,偏偏具裝騎兵完全追不上這些可惡的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