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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盧孔·俄斯提科斯

“願諸神懲罰這座城市,該死的,為什麼這些愚蠢計程車兵連一群可惡的賤民都阻攔不住?”恩庫裡翁幾乎是一路咒罵著從城門口走到了元老院大門,在見到盧孔等人之後更是忍不住繼續大倒苦水,“您看看咱們偉大的帝國都城變成了一個鬼樣子,我發誓,即使是安普雷拉下面一個最貧窮的村莊的居民看起來都比咱們的都城居民要更像一個帝國公民,就連庫塞特人的帳篷聚集地都要比這裡更加井然有序。”

恩庫裡翁一邊說著,一遍不斷的抖動著他的絲綢長袍,彷彿只是從貧民區走過都汙染了他身上昂貴華美的衣料。

“咱們的陛下有一顆包容的心。”盧孔拿起手中的葡萄酒杯抿了一口,眼神越過恩庫裡翁的肩膀,落在了其身後最底下那群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居民身上。

元老院坐落在城市最頂端,僅次於皇帝的宮殿,因此盧孔可以站在元老院大門口俯瞰著整座城市的風貌。

只是不知道是否他確實上了年紀,還是沉沉的暮色模糊了他的視線,這次他並沒有看清楚那些麻木飢餓的人群,他的眼睛只捕捉到了一個個、一團團模糊的黑影。

盧孔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換上一副笑容拉著恩庫裡翁的手,語氣熱情的邀請道

“好啦,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從這該死的戰爭開始,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整齊的聚在一起過了,宴會還未開始,不如先到我在呂卡隆的府邸稍作歇息吧。”

恩庫裡翁自然欣然應允,在盧孔侍衛的帶領下先行離開了。

盧孔看著恩庫裡翁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他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居福耳和尼卡索耳,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曼忒俄斯不打算來參加宴會麼?”盧孔有些顫顫巍巍的扶著座椅坐下,先前在庫塞特一戰所受的傷,對於一個盧孔這樣年事已高的老人而言還是過於嚴重了。“他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事到臨頭反而想起來要做縮頭烏龜了?”

“我的信使到現在也沒有回信。”居福耳的眉間聚起一絲憂慮,“如果他真的升起二心,我怕咱們今天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會敗露。”

“有沒有可能是厄庇克洛忒亞過於遙遠?”尼卡索耳顯然並不願意相信曼忒俄斯會出賣元老院,畢竟之前在厄庇克洛忒亞,他跟阿雷尼科斯幾乎已經完全撕破臉了。“而且巴旦尼亞戰場那邊要處理的善後事情太多,他一時間趕不過來也很有可能。”

“莫非厄庇克洛忒亞比安普雷拉還要遙遠上數倍?”居福耳語氣略帶諷刺的說道,“恩庫裡翁那邊還是新戰線集結地附近呢,他不也趕了過來?”

尼卡索耳不說話了,兩人便一起沉默的看向盧孔。

盧孔也在思考這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想要換位站在曼忒俄斯的角度來權衡整件事情的利弊,然而腰間隱隱作痛舊傷讓他始終無法靜下心來,西邊從視窗射進來的餘暉慢慢無力下去,直到元老院門口的等候區只剩下幾盞油燈所散發的微弱光芒。

盧孔嘆了口氣,終於還是站起了身,他的眼神望向門外,呂卡隆的宮殿已經點起了盞盞耀眼的燈火,兩相對比之下,元老院便顯得有些黯淡了。

“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吧。”盧孔的眼珠在燈火的輝映下卻無法反射出任何光芒,那雙混濁的瞳孔此刻顯得是那樣的無神。“我本應該光明正大,我本應該代表帝國,但是如今的我們,還有沒有資格繼續站在這個龐大華麗的舞臺上都還是問題,我們沒有選擇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論曼忒俄斯是否存有異心,今天晚上,我們都必須行動。”

居福耳和尼卡索耳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元老院。

從盧孔將那些青年貴族軍官都葬送在馬凱布,從帝國人民對於元老院的信任度越發底下開始,那種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