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倒刺標槍的野人士兵怪叫著衝出密林,一個個掄圓了手臂將標槍狠狠地甩向蜷縮在陣地的瓦蘭迪亞人。
不過五十米的距離,重約一公斤的倒刺標槍直接貫穿了瓦蘭迪亞士兵的盾牌,藏身在盾牌後計程車兵直接被捅了個對穿,少許僥倖因為身位原因而避免了被標槍直接貫穿身體計程車兵,卻無法再很好的持握手中插了兩三根標槍的盾牌,不僅僅是那貫穿的倒刺讓他們頗感棘手,標槍本身的重量加上盾牌的重量更是讓他們手中的盾牌如重千鈞。
一些瓦蘭迪亞士兵試圖將盾牌上的標槍拔出來,然而密佈槍尖的倒刺卻讓他們根本無法拔出半毫,反而被野人士兵又一波的標槍捅了個對穿。
野人停留在距離瓦蘭迪亞人三十米左右的位置繼續投擲標槍,這個距離不僅可以保證標槍的殺傷力最大化,還可以在敵人突然暴起的情況下確保自己有足夠的距離來做出反應。
羅蒙德看著身邊計程車兵不斷倒下,一股怒火在他胸口升騰,天賦異稟的他一直蟬聯著瓦蘭迪亞榮冠騎士的稱號,少年意氣又怎能容忍此種羞辱?
羅蒙德趁著野人剛剛投擲完一輪標槍的間隙,直接怒吼一聲扔下盾牌,操起背上的雙手大劍“哨兵”就衝向了自己對面的野人們。
莫爾孔看見好友如此冒失,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叫苦,他觀察到一條可以讓他帶著一小部分人騎馬逃離的寬闊通道,於是在心裡為自己的好友默哀了半秒之後,隨即小跑到一匹還未受驚的馬兒身旁,側身掛在馬兒的一面,極速逃離了戰場。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莫爾孔,因為此時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了羅蒙德身上。
羅蒙德暴起後迅速衝刺,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一個披掛了全身盔甲的人該有的,這也就導致被他當做目標的野人幾乎是剛剛拿出盾牌,雙手大劍就猛地下批將野人的盾牌擊落。
失去了盾牌庇護的野人試圖用手上的標槍來抵擋羅蒙德的下一次劈砍,然而木製的標槍桿幾乎是在觸碰到羅蒙德劍刃的一瞬間就繃裂開來,大劍的氣勢絲毫不減,繼續向著野人的腦袋砍下,那名士兵幾乎只感覺到一抹寒光和一陣冷風吹過,隨後脆弱的頭盔就被羅蒙德活生生劈成了兩半,豔紅色的鮮血和混白色的腦漿四處迸裂,彷彿綻開了一朵絢爛的鮮花。
周圍的野人迅速反應過來,兩三名野人直接扔掉標槍,拿起盾牌和腰間的手斧短劍朝著羅蒙德衝了過去,羅蒙德見狀立刻將大劍拔出,隨後不等那幾人合圍過來,自己直接一個箭步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他憑藉著手肘的護甲直接將那名拿起盾牌護住自己的野人撞倒在地,而他也因為慣性和野人一起摔在了一塊兒,隨後他彎起膝蓋,狠狠地給倒在地上的野人來了一下,趁著野人下意識無比痛苦的捂住襠部,他迅速跪立,隨後順勢站起,雙手持劍狠狠地紮了下去。
鮮血濺了羅蒙德一臉,但是他卻來不及擦去,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一陣寒意襲來。
此前為了讓雙手劍以最大的傷害來保證穿透野人的盔甲,羅蒙德在刺下那一劍時又一次單膝跪地,此時面對身後的威脅,他只好放棄了手裡的雙手巨劍,順勢下趴翻身滾到一邊。
一柄短劍幾乎是在羅蒙德翻過身後接踵而至,見自己一劍撲空,野人士兵急忙重新收回短劍,朝著翻滾兩圈的羅蒙德再次砍去。
然而羅蒙德在翻滾完後直面著野人砍來的短劍,而他此時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抹寒光。
騎士長劍在野人砍下之前便貫穿了野人的喉嚨,羅蒙德看著野人戛然而止的身形不由得鬆了口氣,好在自己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順勢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不然局勢就被動了。
此時其餘瓦蘭迪亞士兵也受到羅蒙德感召,部分士兵也有樣學樣,拿起武器朝著野人衝鋒而去。
羅蒙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