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阿爾德里克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他一邊伸出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一邊解釋道
“我認為既然舉辦這次宴會的目的是拉近我們和西帝國之間的關係,那麼,作為國王的表親,由我來迎接西帝國的各位貴賓,自然是最能顯示國王的誠意的。”
很明顯阿爾德里克的解釋並沒能說服卡拉蒂爾德,她看了看對方身後的幾名騎士詢問道
“話雖如此,你倒也沒必要如此紆尊降貴,侍從的活就應該讓侍從來幹,我相信這些騎士對於如何招待好客人都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是騎士的必修課,不是嗎?”
阿爾德里克不想和眼前的這個女人作過多糾纏,但是對方卻打定主意不搞清楚不罷休,這就讓阿爾德里克很是難辦。
“或許您說的沒錯,但是有我在這裡先打聽好各個貴賓這態度在將其彙報給國王,對於保持宴會上的氛圍融洽很有幫助。”
卡拉蒂爾德眼底的懷疑不減,阿羅曼克家族是最早跟隨瓦蘭迪亞開國國王鐵臂“奧斯克”的家族,而國王為了鞏固自己家族和這位元老功勳的關係,便將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了當時阿羅曼克家族的族長,因此阿羅曼克家族對王位的繼承順位便排在了國內的第三位,歷代阿羅曼克家族族長都有意加強自己家族和王室的來往,也正是這個原因,卡拉蒂爾德和恩泰裡兩姐弟自小就跟德泰爾和阿爾德里克熟識。
“你知道的,從小我就不相信從你的嘴裡蹦出來的任何一個字母,你總是喜歡用謊言來掩飾自己。”
阿爾德里克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我親愛的好姐姐,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待人一向都是很真誠的,尤其是對您和德泰爾堂兄。”
事實上,德泰爾和阿爾德里克應該是表兄弟,只是阿爾德里克有意彰顯自己家族的曾曾祖父和德泰爾的曾曾祖父是同一人,從而表現出自己家族對王位更加順位的繼承權,因此阿爾德里克懂事之後幾乎都是稱呼德泰爾為堂兄的。
“是表兄。”
卡拉蒂爾德依舊心存疑慮,但是畢竟這場宴會的安保工作並不只是阿爾德里克一人負責,還有西帝國的狄俄尼科斯和科穆諾斯,還有瓦蘭迪亞國內最忠實的王黨,埃博半島的三家之一,戴·貢裡克。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老實點,明白嗎?”
卡拉蒂爾德惡狠狠的警告阿爾德里克,因為不僅是她的家族有著忠於王室的傳統,她本人也對德泰爾有著感激之情。
畢竟當時她堅持和他的弟弟恩泰裡結為夫妻而拒絕了先王臨終前的賜婚,在當時他們倆口子被千夫所指的時候,是德泰爾力排眾議成全了他們的愛情。
“當然,我愛德泰爾堂兄,這眾所周知。”
阿爾德里克鞠了一躬,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容。
……
目送卡拉蒂爾德掀開營帳進去後,阿爾德里克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這是最後一個了。
他如此想到。
阿爾德里克微微轉動眼珠,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默默離開,在一個偏僻的無人在意的角落找到了等候許久的阿爾扎戈斯。
此時的阿爾扎戈斯已經換上了一身瓦蘭迪亞士兵的服裝,臉上還做了些許偽裝,平常人看,根本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巴旦尼亞人。
“東西給我。”
阿爾德里克言簡意賅,阿爾扎戈斯則一臉淡然的瞥了他一眼。
阿爾扎戈斯的袖口悄無聲息的滑落出一個小小的陶瓶,他用細不可察的聲音告訴阿爾德里克說
“記住了,兩個小時,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離開那裡,只要你們偉大的陛下離世的那一刻你不在營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