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攻城戰之所以慘烈,關鍵就在於不論是攻城方還是守城方,能夠在這片狹小的接戰空間施展的戰術技巧很少,進攻方只能以重賞換取勇夫,防守方則依託地形和工事死死據守。
對於這樣的結果,速不臺也不是無法接受,畢竟攻城戰本就是耗時耗力的活計,只是隨著時間過去,速不臺不由得有些擔心阿塞萊國內的反應。
於是速不臺在一邊進攻胡比亞的同時,向國內去了一封詢問威利在阿塞萊方面獲得情報的信。
威利為了響應戰爭,已經從圖爾加城轉移到了侯森·富勒格,但即便如此,也至少需要四天才能收到回信,因此速不臺也沒有閒著,派出了更多的斥候去偵測加西拉和以亞基斯的動向。
五天內,蒙兀特投石機和士兵輪番上陣,又組織了人手對胡比亞展開進攻,但是面對標槍、雙手斧和弩炮組成的防線,離了戰馬的蒙兀特勇士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尤其是那個標槍。
阿塞萊是由遊牧民族和綠洲中的農耕民組成的,他們的遊牧騎兵和蒙兀特計程車兵一樣,都熱衷於在和敵人保持安全距離的情況下進行遠端打擊,但是由於二者的民族文化形成和生活環境的不同,他們對遠端武器的挑選也有所不同。
沙漠缺少木材,同時沒有那麼多適合牲畜食用的牧草,因此缺乏弓箭發展土壤的阿塞萊,採用了由狩獵活動延伸而來的標槍投擲,這種遠端打擊方式也在阿塞萊人的部落中代代傳承,騎兵也好步兵也好,都喜歡佩戴一袋標槍來對敵人進行遠端打擊。
而有足夠的木材,也有足夠的牲畜來製作弓弦和複合角板的蒙兀特則選擇了打擊距離更遠,射擊更加精準,攜帶量更多的弓箭。
因此阿塞萊軍隊可以說是人人都擅長投擲標槍,而標槍在中短距離的威力和殺傷性則是毋庸置疑的。
胡比亞城牆的缺口處已經堆滿了黑色圓形盾牌的碎片,這其中不乏雙手斧的傑作,更多的則是幾支標槍插進盾牌後崩裂出的裂紋結合到一起後裂開的。
然而速不臺此時已經在數次進攻後完全掌握了對方第一道防線的範圍,在指揮投石機將那一塊地區全部轟擊了一遍後,速不臺便打算明天再組織一次進攻。
不過就在當晚,速不臺終於收到了來自威利的回信。
之所以回信時間這麼短,是因為恰好前幾天阿塞萊傳出了一個訊息,而威利則進一步透過情報網探出了阿塞萊人現在的情況。
速不臺看完那封信後,不由得放下心來,既然如此,他便要轉換打法了。
拿出紙筆,速不臺醞釀了一下後,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
泰伊斯發現今天的清晨格外的安靜平和。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好奇,確定了帳外沒有前幾天那種煩人的振動感和嘶吼聲,泰伊斯好奇之下便穿戴好盔甲走出了自己的營帳。
“這些草原佬在搞什麼鬼?”
在侍衛的護送下,泰伊斯登上了一片狼藉的城牆,目光看向安靜無比的蒙兀特軍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就在泰伊斯疑惑之際,一位騎兵從蒙兀特軍營疾馳而出,一路揚起滾滾黃沙,直奔胡比亞城而來。
泰伊斯目光轉向那名騎兵,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大鬍子,看樣子對方應該是個信使,泰伊斯不由得猜測起對方前來的目的。
不一會兒,手底下計程車兵一路小跑到泰伊斯身邊,恭恭敬敬的將一封信雙手呈給了泰伊斯。
泰伊斯接過書信,原來是速不臺有意和自己會談。
泰伊斯皺起了眉頭,他轉過頭看向那名士兵問道
“送信來的那名騎兵呢?喊他來見我!”
士兵接到命令後連忙又小跑著返回,過了一會兒後,一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