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阿塞萊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被阿克魯木喊去奧多赫,並且看完彭同送來的信之後,拔都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一旁呼魯那格和阿克魯木正在桌子上玩著普魯克,聽見拔都的話,阿克魯木把玩著手裡吃掉的子,笑著說道 “誰知道呢,畢竟這場仗阿塞萊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打贏,不過對於這群商人來說,被人動錢袋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忍得了呢?” 拔都有點鬱悶,現在彭同喊自己帶著手下計程車兵去和他在俄爾堤西亞匯合,這一去就不知道要打多久,而且自己手下這八百騎兵,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純靠著彭同給的那十來萬第納爾可以組建得起來的吧。 怎麼把彭同那邊糊弄過去呢,拔都有些煩躁,現在再去臨時徵召士兵,質量上達不了標,到時候彭同要是因此質疑自己的帶兵能力,從而改派其他人來庫塞特就麻煩了。 “對了,拔都。” 拔都正在一邊愁的揪頭髮,呼魯那格卻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拔都說道 “前幾天蒙楚格和突剌格的人來了一趟阿克卡拉特,詢問我關於南部草原上出現大批職業響馬的事情,我想辦法給糊弄了過去,不過他們似乎還是對你的工坊起了點疑心,我擔心他們最近會有什麼動作,你最好還是要注意點,或許先往更南部的草原去避避風頭的好。” 又是一個壞訊息,拔都嘆了口氣,應了一聲,喊來速不臺,將兩大袋子第納爾交給了呼魯那格和阿克魯木,掂量著這比平時更有分量的錢袋,呼魯那格和阿克魯木笑逐顏開,熱情的想留拔都吃個飯,但是拔都現在心裡一堆事,於是笑著婉言拒絕了。 出了城樓,速不臺不解的問道 “頭領,您為什麼還要給兩位那顏們第納爾,明明他們的祖先曾經宣誓效忠您的家族,他們應該給您第納爾才對。” 拔都現在有些心煩意亂,但是對方畢竟現在已經是自己的近衛隊長了,某種意義上拔都也有將他培養成自己心腹的想法,所以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跟他說一說的好。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僱傭兵合同麼?” 速不臺點了點頭,拔都繼續解釋道 “按照合同,我每招募一個士兵,都要給那顏們士兵招募費用的一半,這是僱傭兵合同上明明白白寫下的,我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地位或許高於他們,但是你應該給的,一分都不能少,這是規矩,不僅僅是做事的規矩,更是你活下去的依靠。” 雖然現在僱傭兵合同已經名存實亡了,但是拔都依舊按時給兩位那顏們第納爾,這並不是賄賂,也並不是拉關係,這是拔都在向他們傳遞一個尊敬的訊號。 喧賓奪主這種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被他人忍受。 速不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兩人乘著馬回到了營帳。 拔都的營地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軍事營地,許多士兵都帶著自己的家眷和同族人一起住在營地,這也是拔都和阿克魯木呼魯那格兩人所允許的,這樣一來不僅能讓士兵們保持高昂的積極精神,同時還能加強他們對這支軍隊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拔都下馬後走向中央的大營,一路上遇見計程車兵、老人和女人都恭敬而熱情的對著拔都打招呼,拔都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在呂卡隆競技場被觀眾們追捧的感覺一樣。 剛剛下過一場雨,營地裡的路有些軟爛,沒有青草覆蓋的土地泥濘不堪,拔都看著腳上蹭著的泥土,又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空有些擔憂。 泥濘陰沉,悶熱的空氣裡混雜著材料和牲畜的味道,這讓拔都本就因為戰爭而煩躁的內心愈發不安起來。 回到營帳,喊來各個百夫長,經過商量之後,拔都決定將營地遷徙到南部靠近埃澤努爾村落的一片草場,一來那邊靠近村落,一些日用品方便購買,而來埃澤努爾村落的主要營生是礦產,因此他們對草場並不像一般的遊牧民一樣敏感。 百夫長們領命下去之後,營地很快就熱鬧起來,庫塞特人對於遷移營地的經驗並沒有因為可汗強制讓他們定居下來而衰退,很快,千餘匹騾馬和數不盡的牲畜就在遊牧民的驅趕下向南方而去。 拔都騎在馬上,看著逶迤前行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