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病,就是氣的。”
鳳夫人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道:“有什麼客氣的,憑他什麼東西,只要不順心,打死了事,要是像你這樣凡是都氣,自己氣病了,豈不順了那起子賤人的心。”秀姨娘抖了一下,仍然跪住沒抬頭。
易夫人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像個母夜叉,罷了,不說這糟心事了,我病著,你們說些新聞我聽聽解悶。”阮臨湘道:“哪裡有新聞,你先安心把病養好了,你病成這樣,易先生竟不在家嗎?”
易夫人哼道:“他在做什麼?他巴不得我病一輩子,好天天守在這,我這裡有香餑餑。”鳳夫人道:“我帶了些藥來,也不知管不管用,不管怎麼樣,先要把病治好才行,你不為別的,為你那兩個兒子也要爭氣。”
易夫人點頭:“說的是,男人靠不住,我還有兒子。”說著,她示意丫鬟:“把藥熱了端來我喝。”丫鬟忙不迭的趕緊出去了,易夫人對地上的人道:“你可知錯?”
秀姨娘磕了個頭,道:“妹妹知錯了,求姐姐責罰。”聲音婉轉,猶如黃鶯出谷,易夫人冷笑:“妹妹?你是我哪門子的妹妹?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家的妾管主母叫姐姐的,你倒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不懂規矩。”
秀姨娘抬頭,一張小臉露了出來,楚楚可憐:“可是,文哥哥說,我要叫夫人姐姐的,難道文哥哥也錯了嗎?”易夫人簡直氣炸了:“你叫誰文哥哥?”
易先生名叫易之文,易夫人指著秀姨娘手直抖:“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我要被氣死了。”秀姨娘怯怯道:“小時候我都叫文哥哥的,哦,我忘了,夫人那時候還不認識文哥哥,不知道。”
易夫人臉一塊青一塊白的,阮臨湘道:“按理你們的家事我不該管,你是你忒不懂規矩,其一,主母病了,你該捧湯端藥的伺候,沒得在這和主母拌嘴的,其二,你是姨娘,姨娘算是半個丫頭,你該恭恭敬敬的叫夫人,以奴婢自居,怎麼口口聲聲姐姐妹妹的叫起來,你叫易姐姐的親妹妹如何自居呢?難道人家也是妾麼?其三,易先生是一家之主,連燒火的丫頭都知道恭恭敬敬的叫老爺或是先生,易姐姐是正室夫人,也是叫老爺的,你到好,一口一個文哥哥,你也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女兒,難道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嗎?只有那迎來送往自甘下賤的女子才哥哥妹妹的叫呢,你也不怕丟了你爹的臉,叫他九泉之下也要抬不起頭來?”
阮臨湘這一番話說的秀姨娘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鳳夫人道:“無論怎麼樣,奴婢就是奴婢,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別想著攀高枝,也不怕把自己給摔了,一個棄婦就這麼囂張,還以為你是黃花大閨女嗎?”
易夫人被阮臨湘一翻話說的身心俱暢,見那賤人羞得抬不起頭來,更是舒服,道:“行了,別在這戳著了,回去把女則女訓各抄二十遍,再好好學的規矩,虧得阮夫人不是外人,不然別人不得笑話咱們還是書香世家呢,越發的沒規矩了。”
秀姨娘眼中含淚,匆匆行了禮就下去了,易夫人道:“好久沒這麼暢快了,湘兒今兒個可算給我出了口氣。”鳳夫人道:“說的是,沒想到湘兒說起來一句一句的叫人反駁不上來。”
阮臨湘笑道:“這有什麼,我堂姐從小讀女則女訓長大的,規矩嚴得不得了,她現在是范家的主母,很是得人敬佩,她的規矩比這還多呢,我只是跟著學罷了。”易夫人稱讚:“書香世家就是不一樣。”鳳夫人道:“說的極是。”阮臨湘得意:“那是,我姐姐可厲害呢。”
經過阮臨湘的一番規矩說教,據易夫人來信,秀姨娘現在乖得不得了,不在拿腔作勢的了,整日捧著書唸書,學規矩,到讓易先生大吃一驚,斥責她別有不該的想頭。
原來易先生以為她想做正室夫人才這麼注意規矩呢,易先生和秀姨娘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