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總是藉著各種工作上的藉口接近王萍，王萍一開始只當他是熱心同事，並沒有多想。但漸漸地，她發現小李看她的眼神很特別。一次兩人一起加班到很晚，小李鼓起勇氣向王萍吐露了心聲，把自己的過去，包括那段傷心的感情經歷以及為什麼看到她就心動，一一和盤托出。

王萍聽後，心中泛起一絲漣漪，沉默半晌才說：“我看得出，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還是回到現實吧，工作結束後，你回你的省城，我當我的農民。”

李青山說：“你以為我是逢場作戲嗎？當然了，我知道，瞭解一個人需要時間，我希望你不要把門關死，起碼，我們可以先從普通朋友開始，我希望這次工作結束後，我們能繼續保持聯絡，我給你寫信和打電話，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吧？”

王萍說：“那倒不會。我只是不想讓你在我身上耽誤時間。”

李青山說：“來日方長，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孫教練來電話請培元和至中參加全省乒乓球賽，培元實在抽不開身，只讓至中去了。甜高粱杆已經出酒了，孫長生請培元和張斌，廣林一起品嚐。

一種酒很嗆，度數也高，另一種比較溫和，稍甜，但也有雜味，而且度數比較低。

孫長生說：“現在談口感還為時過早，還要經過過濾和勾兌，我們需要決定的是用那種方式生產，這個度數低的是用液體發酵生產的，也就是人們說的甜酒吧，它的優點省時省工，質量也好控制。固態發酵就是傳統意義上上的白酒，就是連皮帶渣一塊兒發酵，既費工又佔地方。”

張斌說：“但是它們和糧食酒糟一樣，直接可以做飼料了，液體發酵榨汁後的皮渣，要想做飼料還得發酵。”

培元說：“孫廠長您說，榨汁後的皮渣除了作飼料還有其他用途嗎？”

孫廠長說：“我只是聽說，可以造紙，製作板材，或者做肥料，但不知經濟價值怎麼樣，技術是否成熟，這麼多年沒聽說哪裡有利用的。”

培元說：“那就先考慮飼料生產吧，秸稈的開發利用是個大課題，包括玉米秸稈利用，以後我們也要搞，孫廠長您就立足您的專業，綜合考慮吧。今年，甜高粱就種了200多畝，我看咱就兩種發酵方法並舉吧，也看看市場反應。春節過後，根據種植計劃，再考慮酒廠擴容。”

廣林說：“高粱稈釀酒屬於季節性生產，工廠擴容大了是否經濟也得考慮。”

培元說：“是啊，今年就不考慮擴容的問題了，孫廠長您看今年能出多少噸酒啊？”

孫廠長說：“到春節出十噸大麴吧，甜杆酒元旦就能出十噸酒，我覺得咱不能搶進度，要保證質量，既要一炮打響，還得經久不衰才行。咱們的酒你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培元說：“好，孫廠長說得好，要把咱們的酒打造成全國的知名品牌，而且要一代一代傳下去，至於名字嗎？咱分為白酒和果酒兩個系列怎麼樣？一個叫衛水大麴，一個叫衛水玉液。”

孫廠長眼睛一亮，拍手稱讚道：“這兩個名字很不錯，既有地域特色，又顯得大氣高雅，還有商標也得早早準備，咱們的印刷質量實在差勁，不知大城市有沒有高階點的印刷廠。”

張斌說：“夠嗆，你看上海出的那些罐頭，甚至茅臺酒，商標不也很差勁嗎？”

廣林說：“乾脆咱換個思路，不用彩印，就黑白兩色，像水墨畫似的，這樣對印刷裝置就沒多高的要求了吧。”

孫廠長說：“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試試，也許更顯高雅呢。”

張斌說：“廣林哥不是會製版畫嗎，你就刻一個試試效果。”

培元說：“我想起一句詩：野渡無人舟自橫，這個畫面怎麼樣，我來到柳林後，最欣賞的就是這個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