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他談談武松?
正想著,一人進屋,聲音有些嘶啞,“王婆子,弄些水來喝。”
“哎。”王婆答應得顫顫的,給鄰桌倒水的時候,手一抖,流得滿桌都是。
“王婆子似乎有心事?”
“武都頭說的哪裡話,老婆子只是未曾想到武都頭會來此……”王婆的聲音愈漸小。估計已不知該如何將話頭接下去。
武都頭?
武松找上門了?
武松自動上門,蘇蘇卻不知該如何搭話。畢竟她現在要做的,是奉勸《水滸》中最嫉惡如仇,最仗義的武松做背叛自己良心的事。蘇蘇討厭背叛自己的心,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要不,她想個辦法讓武松永遠也無法得知真相?
正想著,已看見她身影的武松,端著自己的茶盞走來,他在蘇蘇對面坐下。
蘇蘇垂著頭,手不住扯著衣袖,很是不安。
“蘇姑娘昨日為何不告而別?”武松的開頭很普通,但聽來似有幾分責備的意味。畢竟是他護著蘇蘇來到陽穀縣的。
而蘇蘇也很擔心武松已經知道她去找過西門慶的事,以武松的性子,若知道真相,估計《水滸》中就會出現一個名叫做蘇蘇的炮灰……“武都頭,小女子只是急著投奔親戚。”順口編造了個理由,蘇蘇的心擰成一團。
武松微點頭,喚王婆上了壺新茶,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皺著眉,“武松還是喝不來這苦湯。王婆子,拿酒來!”
哎了一聲,王婆趕忙溫了一壺酒。端酒來的時,手不住打著顫,杯盞在托盤上撞擊得鏘鏘作響。武松始終皺著眉,並未在意。酒上了桌也不過順手拎起,一口灌入,卻又瞬即吐了出來,手在桌上狠狠一拍,震得杯盞狠狠一跳,“王婆子!武松可不記得讓你溫酒!這麼燙,是想謀害武松嗎?”
“哎喲,武都頭息怒,老奴這……哎,老奴這可是……老奴……”
蘇蘇不發一言,抿著茶。
書中的武松不是無事生非,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亂髮脾氣的人。可就眼前這情形看來,武松似乎是故意的,難道話說他已猜到這個女人同武大的死脫不了干係?而王婆心中有鬼,自然是錯誤百出,幾次自稱老奴,看來嚇得不輕。
就眼下的情形來看,武松應該對武大的死懷抱疑惑,但也不過是疑惑,並無什麼頭緒。雖說街坊四鄰都知曉金蓮姐和西門慶的風流事,卻大都畏懼西門的權勢,並不敢伸張。按照書中所寫,武松應該是從忠厚的團頭何九叔和鄆哥口中知曉的真相。且不言何九叔,鄆哥呢,那個孩子難道不應該在街上叫賣梨嗎?
還是,另有隱情?
思索間,蘇蘇飛了一眼對面武大的燒餅鋪,窗開了一道縫,露出一雙風情與狡詐並存,還帶著濃濃妒意的媚眼。
想那應該就是金蓮姐了。
這時,武松突然捏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拉起,“同武松去個地方。”態度之堅決,由不得蘇蘇反抗。
蘇蘇忍不住想到了那隻被幾拳打死的可憐老虎,未來的國家保護動物……
難道她會成為第二個被拳頭打死的可憐生物?
幸而,武松不是個施暴狂。
他只是扯著蘇蘇來到一片蘆葦蕩。蘇蘇腦中不由得冒出某些電視劇中的某些情節。
一屁股坐下,武松望著被新生的草葉印得青翠欲滴的湖面,一言不發。蘇蘇在他身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滿腦子都尋思著該如何逃跑。最初見武松時她還有心情同武松打鬧,而今卻怕武松怕得厲害。原因可想而知。
難道事情比她想象中快出很多,武松已經知曉她暗中幫助西門慶的事,而打算帶她來此地殺人滅口?
蘇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