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們這樣做很明智嗎?」斯塔福德爵士說。
「當然,我們,認為這是明智的。」
第二個年輕人輕聲笑起來。
「我們希望你會同意我們的看法。」
「我可不敢確定。你們在這裡說的這些話有點兒過於自由了。」
「這是你的客廳。」
「是的,沒錯,這是我家,這裡是我的客廳。但是你們所說的,實際上可能將要說的話,也許是不太明智的。這意味著對於你們是如此,對於我也是如此。」
「哦,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們在向我承諾一些東西,一種新的生活,一個新的事業,而且期望我去隔斷某些聯絡。你們這是在讓我背叛我的國家。」
「我們並沒有要你跟其他國家通敵,如果這是你的意思的話。」
「不,不,這不是讓我去跟俄國、中國或者其他什麼曾經提及的地方串通一氣,但是我認為這跟某些其他的利益是相關的。」他繼續說道,「我剛剛從國外回來,這是一次非常有趣的旅行。我在南美待了三個星期。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發現自己回到英國之後就被人跟蹤了。」
「跟蹤?那不會是你自己的想像吧?」
「不是,我不認為那是我想像出來的。我的工作使我對這種事特別敏感。我一直待在世界上一個相當遙遠而且——怎麼說呢——有意思的地方。你們選上我,並且向我提出這些建議。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這樣做可能更安全。」
他站起來,開啟浴室的門,擰開水龍頭。
「這是從多年前的電影裡學的,」他說,「如果你不想在一間被監聽的房間裡讓別人聽到你的談話,就開啟水龍頭。這確實有點兒老套,現在應該有更好的辦法了。但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也許可以說得更清楚些了,儘管我還是覺得應該小心點兒。南美,」他繼續說下去,「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地方。南美國家聯盟——過去曾叫西班牙黃金,現在包括古巴、阿根廷、巴西、秘魯,以及一兩個處於動盪中、即將成立的國家。是的,非常有意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臉懷疑的吉姆·布魯斯特問,「你想說什麼?」
「我還是得小心點兒,」斯塔福德爵士說,「如果我謹慎些,你們會更信得過我。不過我覺得關掉水龍頭會好些。」
「吉姆,去關掉水龍頭。」克利夫·本特說。
吉姆突然迸出一聲奸笑,然後照著吩咐做了。
斯塔福德·奈伊開啟桌上的一個抽屜,拿出一支笛子。
「練得還不太好。」他說。
他把笛子放到嘴邊,吹起來。吉姆·布魯斯特皺著眉頭回到客廳。
「搞什麼?開音樂會嗎?」
「閉嘴,」克利夫·本特說,「你這個蠢貨,你懂什麼。」
斯塔福德·奈伊微微一笑。
「我看出來了,你跟我一樣,很喜歡華格納的音樂,」他說,「我今年去了青年音樂節,很喜歡那裡的音樂會。」
他再次吹響那支曲子。
「我又不是什麼曲子都知道,」吉姆·布魯斯特說,「可能是《國際歌》,或者《紅旗歌》,或者《天佑吾王》,或者揚基歌,或者是星條旗歌,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
「這是一出歌劇的主題曲,」凱特利說,「閉上你的嘴,我們已經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這是一位年輕英雄的召喚。」斯塔福德·奈伊說。
他舉起手,迅速做了一個手勢,這手勢的原意是「希特勒萬歲」。他用極輕的聲音說道:
「新的齊格弗裡德。」
三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你說得很對,」克利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