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的松鼠桂魚,就在筷子剛碰到魚肉時,青玉低低的嗓音響起,“小姐,您還是先洗漱,在換身衣服再吃飯好嗎?”
盯著筷子上魚肉半晌,心裡鬥爭作了很久,終於放下筷子道:“好吧,不洗漱就吃飯確實是個壞習慣。”
接過青玉手中沾溼的毛巾,做好了清潔工作,由青玉幫忙穿上了繁瑣但是華麗的裙裝之後,坐到梳妝檯前任頭上的三千青絲在青玉手中繞來繞去,最後形成一個複雜的髮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漂亮繁雜的髮髻間墜著金鑲玉墜紫色寶石的步搖,旁邊插著幾朵紫色的小簪花做點綴,有畫龍點睛之意。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雲舒兒坐在餐桌前愉快地進行著早餐,想到早起青玉的話,問道:“早上夫人院子裡來人了?”
“是的,說是夫人染上了風寒,要小姐吃過早飯就過去侍疾。”青玉說起這件事,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自從上次琉璃花燈事件後,和夫人的關係比以前緊張了許多,這次侍疾怕是不會輕鬆了。
“侍疾?大小姐也去嗎?”雲舒兒看到青玉臉上的擔憂心裡暖暖的,自己對這事倒沒放在心上,有句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見招拆招就是了。
“大小姐已經去了,早飯在夫人房裡吃的。”青玉答道。
“小姐,要不找個藉口別去了。”月容擔心道。
“去,幹嘛不去,你家小姐我這麼孝順,母親生病了,當然應該去床前侍疾了。”雲舒兒看著前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芙蓉糕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雲舒兒漫不經心地說道。
早飯畢,雲舒兒帶著月容和青玉到了雲夫人的院子,由丫頭通報後自己才進入臥室,月容和青玉在門外等著。雲夫人靠在床邊,臉色稍微有些蒼白,嘴角噙著笑意看得出來心情不錯,可能是因為雲婷兒在旁邊和她閒聊的緣故。
雲舒兒走到床前,行禮,“舒兒給母親請安,姐姐也在啊。”
雲夫人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冷聲道:“起來吧。”
“當然了,孃親身子不舒服,身為嫡親女兒自然該陪在身邊,倒是妹妹怎麼來的這樣晚,雖說你只是姨娘生的,可到底叫孃親一聲母親,怎麼如此不把孃親的身體放在心上。”雲婷兒慢悠悠說道。看著雲舒兒的眼神裡充滿著厭惡和嫌棄,如果可以雲婷兒真是再也不想見到她這張臉。
“姐姐玩笑了,早上聽母親院子裡的人過來傳話說母親染了風寒,讓妹妹用過飯後來母親院子裡來,母親身體有恙,妹妹打心眼裡擔心母親的身體,本打算立即過來母親床前盡孝,可後來一想,還是應該聽從母親的話用過飯後再去侍候母親,以最好的狀態來侍候母親,一用完飯,妹妹一刻都沒有耽誤,馬上就來了這裡。”雲舒兒急切地說明著,從滿臉焦急的神色看得出她有多擔心,只是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就沒有看的出來了。
雲婷兒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別玩什麼兩面三刀。”
雲舒兒笑著道:“那是自然,母親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舒兒,舒兒一定好好伺候母親。”說完恭敬地站在一邊,腦袋裡想著大夫是前天來的,說明雲夫人的風寒已經有兩三天的時間了,為什麼一開始不讓她來侍疾,卻等到風寒快好了才叫她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有陰謀。
“婷兒,都是一家人,要對你妹妹好點知道嗎?”雲夫人道。
雲婷兒不太情願道:“是,女兒知道了。”
“我有些口渴,你去給我倒杯茶來。”雲夫人道,沒有指名讓誰倒茶。
雲舒兒搶在雲婷兒起身前道:“姐姐坐著,我來就好了。”她進來的時候看見茶杯裡剩著四分之一的茶水,說明有人不久前喝過這壺茶,所以茶是沒問題的,自然倒茶也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