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霎那間消失殆盡。
她不是錦夕,不是霓裳,她只是明曦的母親,終其一生,她只為明曦。
☆、暗殺天王與曼陀羅
月色流瀉在磚塊上,那些一些激盪的流光,不知為誰流落,誰又知光色停止的時度。
魏治明知道,他比誰都清楚,事業的巔峰正在召喚他,未來就要迎來他的二度開春。
多諾換成了另一個藍眼睛黃頭髮的洋鬼子,他偶爾也可以用英文和對方交談,對方還特別顯出高興的措辭,魏治明知道是時候快要接近。
他失去了僅剩至愛,不能失去事業。他的偉大事業在近處,得到它唾手可得,他輕視了委員長的權利不可侵犯。
不過,美利堅還是願意支援他,他對掌握此軍還是有信心的。
他失去愛情,失去了信念,說剩下的僅有個人信念。他活著還有什麼目的,不過是拼了一條命,待他掃除障礙。得到權勢,他會高興嗎?
他已全然忘記了柳承這個身份,小珠子走了,她也被趕走了,柳承也該走了。
官運亨通的歲月,與那人無關,與戰爭有關,魏治明是個暗殺天王,無可厚非。他鋤奸鏟惡,為國為民,於國家的安危中留下了保貴的痕跡。
夜鶯鳴啼,銀杏正茂,春風得意的魏治明煢煢孑立,倚靠在車門,手指間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他第二次來綠荷館,不僅來得突然,居然也不進去,只派了人通知綠荷館的主人。第一次來綠荷館,他是陪政界的朋友,第二次來綠荷館,他是一個人。
綠荷館這種風雅之地,不是誰想來就來,一旦能進入綠荷館,則代表了身份的非富即貴。渝城的達官貴人對此趨之若鶩,無非是這裡□□出來的姑娘有教養,知書達理,琴棋書畫,還會手段。
魏治明抬頭瞥了一眼牌匾上的綠荷館三個大字,美其名曰的館中倒真是種了許許多多的荷花,而且成了大片的綠,可惜,他對館裡的綠荷不怎麼感興趣。
跑腿的司機員許快就出來,“局長,陸館長親自出來了。”話音剛停,大門處就走出來一個婀娜的女子,一身的綠綢花邊長裙,裙襬幾乎垂地。
魏治明剛好抽完那一根菸,他望定了這個名叫陸瑤的女人,嫵媚動人,紅粉冰肌的身骨根本讓人看不出她的歲數。他當然知道,有人已經提前告訴了他。
儘管對這種遊蕩在男人中間的交際花沒有太多的好感,但魏治明如今有求於她,面子上多少要給點顏色,他笑著說,“叫陸館長親自出來,魏某委實過意不去。”
陸瑤嬌豔地一勾笑,“這話說的!魏局長能過來綠荷館,令敝舍蓬蓽生輝哪,陸瑤高興地不知何語。”
“今夜來得遲了,不會有所叨擾?”
“既然來了,何不進去坐坐,綠荷館的人很會找樂子。這個點,她們呀怎麼捨得休息?!”
魏治明抬頭望了望天色,彎月懸掛枝頭,夜空滲光,是一個良辰美景的月夜。綠荷館中不知有多少人巴望著進去,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生活常常會讓男人沉迷,甚至墮落。
他也曾在年少輕狂時日夜買醉,一旦清醒,還是要面對現實的殘酷,所以,他必須要有其他的寄託。
管它明日未來,管它日月變幻,他習慣了一個人。他不願意進去,他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
“陸館長,我就不進去了,你手下的那些人哪,個個都是人精,可要把我折騰慘嘍。”
陸瑤爽聲連笑,上回魏治明來的時候,她把館裡出色的姑娘都帶了出來,那些姑娘使出渾身解數,或斗酒,或對詩,或博弈,反正都是拔尖的人才,魏治明自然鬥不過她們。
罰酒就成了姑娘們的拿手好戲,她們輪著番過來轟炸魏治明,魏治明照單全收,酒跟著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