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首,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綠荷館的生意清淡了許多,陪都的高官們都接踵搬離,陸瑤最近愁得四處轉悠,結果總是被人拒之門外。電話搖過去不是無人接聽,就是從話筒中傳來女子的破口大罵,陸瑤被嗆得急忙結束通話電話。
她終日無所事事,就連和小白臉廝混也缺了興致。入夜,她實在睡不安樂,從床上爬了起來,在館裡的露天中院轉悠,手裡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我該如何生存?她成日裡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綠荷館快要倒閉了,前段時日,已有幾個姑娘趁外出之際逃之夭夭,若是放在以前,那些姑娘是萬萬不敢的。
哼!小妖精們是得了好時機,形勢徒然轉變,以前依傍的權威人士大多都要遷走,順便帶走她們不算難事,再說,她如今失去了蔡玉晟這個靠山,真是投靠無門啊。
想到此處,陸瑤猛吐一口長煙,早知道,她不如和魏治明談交易。魏治明有權有勢,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他說扳倒蔡玉晟,蔡玉晟很快就被軟禁,看來,魏不是個小人物。
不知蔡玉晟死了沒……陸瑤忽然想起,魏治明當時敵對怨恨的眼神,他威脅她的同時,也一併告知她:“蔡玉晟的命我要定了,你要是敢和他通風報信,我就一起讓你們上路!”
陸瑤不寒而慄,肩膀在徐徐微風中晃動,她怕死,也不想死。她還不知道,蔡玉晟在前天已經越獄。如今人去樓空,渺無音信。
夜風涼爽中夾雜了一陣寒氣逼來,陸瑤嘟嚷了句,都到了春分怎麼還涼得緊。甫一轉身,一個黑影從蓮花池後的假山石中閃現。
她張開口,那個你字卡在唇舌中,那個黑影就颶風似地刮過來,把她捲進了身體。
在糾纏的那一刻,陸瑤看清楚了那張臉,尖叫和肢體碰撞都被黑影制止,一個冰冷的器物頂住了陸瑤的腹部。
陸瑤的臉即可僵硬,嘴角抽搐了幾下,硬是把笑容給擠了出來。那黑影窮兇極惡地瞪著陸瑤,旋即也露出一股詭譎的笑來,彷彿在說,想不到是我吧。
一到房間,陸瑤就被猛然推入地毯上,她的胳膊撞上茶几的一角,頓時青腫了一大塊,她嗚嗚嗚地抽泣。
聽到陸瑤的哭聲,蔡玉晟煩躁不安,更是怒不可遏,拿起槍對準她,“你想找死是不是?哭的那麼難聽,不準哭!”
陸瑤抽抽嗒嗒地勉強停止了哭聲,“蔡。。。。。。局長,你別。。。。。。老嚇我……”
見陸瑤識相地靜了下來,蔡玉晟蹲了下來,一手提槍,一手捏住了陸瑤的脖子,露出陰森森的表情,“陸瑤,老實給我交代,是不是你出賣了我?”
“絕對。。。。。。沒有!”面對性命威脅,陸瑤是有想過把那日的事全數交代,但一個轉念使她咬緊牙關,橫豎都是死,倒不如騙下去,她必須冒險。
“再說一句沒有?!”手心的力道加重了,“我要活剝了你這張老皮。”說著,那支槍就遊離在身上敏感的部位,蔡玉晟露出邪淫之相:“你說,我是往哪兒放子彈。。。。。。”
陸瑤經不住嚇,手指亂抓中竟碰到了槍口,手指頓時失去了知覺,“蔡局長,我……真的沒有背叛你……都是。。。。。。白丫頭見利忘義,臨時變卦……求求你……”
一股熱氣從陸瑤的身下浸透出,陸瑤的臉色崩得很緊,這時還不忘記得笑,“你信我,我不敢出賣你的……”
氣急敗壞的蔡玉晟死死盯著陸瑤,陸瑤當即面露死灰,可是,她又亂想到,蔡玉晟如今落魄模樣,想來暗闖綠荷館也不單是為了報復自己,必定有其他目的。
“我幫你,我可以幫你。”陸瑤急顫顫的聲音像雨聲滴落在蔡玉晟心中,他逐漸鬆開了手,然後輕蔑地說,“我不過是逗著你玩玩,竟嚇得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