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八里就抵鹽坪縣了,鹽坪縣知縣一早帶了全縣百姓開始修渠、鋪路,只等合攏就能灌通,想盡快修通,也好讓鹽坪的百姓們早些灌溉良田。”
太后早前聽人說過,衛州要修通河渠,怕得三年時間,“如今瞧來,還有多長時間就能修通衛州河渠了?”
老王爺幾乎想都沒想,比劃了三根手頭。
太后驚道:“只需三個月?”
老王爺道:“回太后,正是。鹽坪、大埡等縣去歲秋天就開始動工修渠鋪路了,如今都完成了十之*,只等著主渠修通就能使用。臣到鹽坪、大埡去瞧過,這二縣的知縣都是去年得中的二榜進士,倒也用心,河渠的質量修得不錯的。”
太后道:“哀家聽說,河渠修通後,鹽坪的鹽鹼地也能透過悶灌之後能變成良田,可有此事?”
“回太后,正是。”
太后看著一邊的宮人,面露喜色,“這衛州一下子就變成富庶之地了。”很是意外地看著左右,要是北齊每地都是如此,這國庫裡還堆滿了銀子。
老王爺抱拳道:“去年秋天,蓬東、萊縣二地大豐收,稻子、麥子都很好,臣此次回皇城,帶了兩車糧食,獻給太后和皇上。這亦是蓬東、萊縣百姓的心意。要不是皇上隆恩,降旨令衛州修渠鋪路,這二縣也難有大豐收,百姓們更難吃上飽飯。”
太后想著那遍地金燦燦的莊稼,心裡直樂,沒想宇文謙辭讓王爵後,在衛州還能幹出這番大事來。
☆、813 再無周圜
老王爺道:“原是年前就要送來的,可年前皇城下了禁行令,只好作罷。”
太后與老王爺敘著話,問了些關於衛州的風土人情等等。
芸芳先遣人將奏報文書送到了內務府報備,又親自去了禮部,請禮部尚書看了一眼,禮部乃是曹尚書,一看上面寫的,吃驚不小。
芸芳笑道:“老王爺回皇城正要趕回衛州修渠呢,太后口諭,若是曹大人無異義還請儘快加蓋禮部官印,我還要報送皇上兒批閱。”
曹尚書連連應是,瞧了一眼,上面說得有根有據,這宇文琰不是葉老王妃所生麼,怎的突然冒出個親孃淩氏來,還說葉老王妃犯妒、無子,當貶為奉侍。加蓋官印,雙手遞奉給芸芳。
芸芳又拿了奏疏去養性殿,稟明來意後,將奏疏遞給了大總管。
新皇正在批閱奏摺,大總管奉過一份來,道:“太后請皇上批閱,左肩王府的老王爺還等著回話呢。”
他抬眸一瞪,先帝臨終留下遺詔,不許太后涉政。
不悅地接過奏摺,一瞧裡面的內容,新皇道:“阿琰生母是淩氏?”
宇文琰長得酷似老王妃,怎會生母另有其人?
新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二十多年後,方才說他的母親另有旁人。
大總管怔然,他也是剛聽說的。
新皇道:“今兒是阿琰當差,傳來見朕。”
大總管應著,令小太監去喚人。
宇文琰入了大殿。
新皇道:“你父親遞了奏疏。貶降葉氏為奉侍,晉封你生母奉侍淩氏為側妃,你可知情?”
這麼大的事,他竟沒聽宇文琰說出一字半句。
宇文琰抱拳道:“葉氏犯妒、無子。毒害府中子嗣,理當被降。”
新皇想到素妍嫁給宇文琰前前後後的事,難怪這葉氏行事古怪,竟不是宇文琰的親孃。真讓人意外,早前都說宇文琰長得像葉氏,誰也不曾往這裡想過。
新皇又細看了一遍,握起硃批,寫下“准奏,賜淩氏封號‘敬’,著禮部擬旨!”幾字,遞給大總管。
大總管拿了奏疏,遞給外面候著芸芳。
芸芳再跑了一趟禮部。曹尚書不敢怠慢。親自盯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