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面露疑色,似在求證。
宇文琰道:“確實如此!”
他不否認事實,這次回衛州,知曉許多葉家所為,宇文琰頗感失望,進而是憤怒。
宇文琰道:“兩位嫡親舅舅和表兄弟仗著母妃的緣故。在衛州無法無天,竟自恃為衛州之王。兩位庶出舅舅與庶出表兄弟倒是謹慎得多。此事若再不管,只怕要鬧到皇城來。三表哥家裡已有七房小妾,還不知足,還逼好人家的女兒為妾,鬧得錢小姐抵死不從,絞了頭髮做尼姑。”
看上錢小姐的美色,偏錢小姐寧可出家為姑子也不肯跟他,這事兒在衛州地界上鬧得極廣,也引起了百姓們的公憤。
老王爺一掌拍在桌案上。“混賬!在衛州竟猖狂如此。這些都是你那個好母妃縱容出來的。早年我亦曾勸過。叫她管束孃家兄弟、侄兒,可從來不肯聽從。”
老王爺問:“今年年節,葉家可有什麼表示?”
青霞郡主道:“姐姐、姐夫倒送了兩車節禮來。”
“想我王府被他們變著方兒地討去多少,也只葉浩還能念著些。旁人越發是理所當然。真是氣死本王了!罷了,罷了!你們退下吧!”
老王爺聽到這些,只覺胸腔裡有一股火苗在亂撞。
這些日子,皇城去衛州買田地的官宦有多少,一個個誰不是朝中重臣,他們竟不知收斂,要是再不管教,只怕用不了多久,這些事就會傳到皇城。
衛州是他們父子的封地。小小十二縣都管不了,豈不要翻天。
老王爺在暖廳裡轉了幾個來回。
姚妃輕嘆一聲:“您還是別走了,轉得妾的眼睛都花了。”
老王爺這才坐下來,兩位昭訓靜坐在一邊,他的眼睛流轉在二位美人身上。
姚妃道:“老王爺今晚想讓哪位妹妹服侍?”
“妙昭訓、蓮昭訓都歇了。你先給她們安排丫頭服侍歇下,我去你屋裡。”
姚妃見他沒有被美人誘惑,還去自己那兒,心下暗自歡喜,她知道老王爺不是一個貪色的男子,若是貪色的,就不會二十多年裡唯葉老王妃一人。
姚妃問:“我瞧靜堂現下空著,不如讓她們倆先住靜堂,反正最多半月我們就要回衛州王府,到時候在衛州再給她們安置單獨的院子。”
老王爺點了點頭,同意她的安排。
姚妃挑了自己院裡的兩名丫頭先服侍二人,讓她們回靜堂歇下了。
靜堂原是很大的,又分內外院子,裡面亦有丫頭服侍。
待兩位昭訓一走,老王爺拉著姚妃的手,道:“愛妻,這事任由葉家人下去不成啊。”
姚妃聽他說這話,就知他心裡有數,“老王爺想怎麼做?”
他道:“只怕你不能回孃家住對月了。一過正月初二你就趕回衛州王府,我把得力的人都派給你。本王原是要置兩份家業,想著給本王的兩個兒子,琰兒的這份是有了,那一份在葉家……愛妻,為了我們倆的兒子衛平候,你能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嗎?”
姚妃身子一顫,那聲聲愛妻,叫得她心頭溫暖,“老王爺的意思是……”
“本王已經不會再碰葉氏那個不德之婦,往後你就是本王的妻,其他人也只是本王的玩意兒,你不用擱在心上。只要愛妻生下兒子,本王立馬上奏朝廷,賜封他為衛平候,按照皇家規矩,他能得三縣封地。”
原來,老王爺的心裡有她。
姚妃心下一動,輕呼一聲“老王爺”。
他道:“不要叫我老王爺,你叫我九郎,或者喚我阿謙,罷了,還是叫九郎,我喜歡聽你叫我九郎,只你一人叫,便是葉氏也不能。”
什麼真心,他的真心換來的就是葉氏的欺騙。
當真相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