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理我,原是因為崔珊。崔珊喜歡我,這是八百年前的事,只有她才當回事。”
左肩王憤憤地瞪了一眼,這會兒賜婚開始得瑟了,就在昨天還哭喪著臉。
宇文琰笑著:“爹,你也瞧見了,她不是不喜歡,是因為誤會,這是誤會,其實還是喜歡我的。”
朱武問左肩王:“寧西郡主配給阿軒了?”
吳王宇文軒是朱武的學生,他有多少才華,朱武心下了然,一個文武全才竟配了個武將之女,朱武怎麼想怎麼也覺得是亂點鴛鴦譜。
左肩王小心地看著用心賞花的皇帝,他像是一個過客,並沒有旁邊人的事和話有半分的驚擾。答:“是皇上親自下的旨。”
皇帝此刻的心裡早已經是暗潮洶潮,一浪接一浪,素妍在與宇文琰爭執中方才說出了真心話,她不求富貴榮華,只想做個世外之人。
她的畫,她的月季這樣的淡雅清幽,雖有一身華麗,卻不失灑脫出塵。
一個灑脫的女子,就不會有太多的羈絆。
他誤會了她,而聖旨已下,再難更改。
朱武長嘆一聲,“長久以來,我都希望阿軒能夠得到幸福,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也不枉當年乾明太子對我的託付。”
年輕時候的朱武時常出入太子府,與乾明是好友,這也是朱武為何願收吳王為學生的原因。當年誰也不知道吳王到底是如何闖過三關,但皇帝卻是知曉的,不是憑藉著才華和武功,而是一枚當年朱武贈送給乾明太子的信物。
何氏接過話,“各人有各人的緣,先生不必為他憂心。吳王配寧西郡主,我瞧著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聽展顏說,寧西郡主與我家小姑子是義結金蘭的姐妹,如此甚好!”
宇文琰滿心歡喜,仰望皇帝,真想再磕上幾百個大頭,從來沒覺得皇帝有如此聖明過,將寧西配吳王,把素妍配他,可不是難得的英明麼。“吾皇聖明,寧西配吳王,此乃天作之合。皇上英明啊……”
皇帝只留他一抹背影。
左肩王憤憤地瞪了眼有些得意妄形的宇文琰,你小子演戲也不能稍有收斂,任誰看不出你在得瑟。他可是千萬分的擔心,萬一皇帝一時護短,將素妍許給吳王,幸好啊,幸好許給他了。
宇文琰伸手扯了下左肩王。
左肩王不悅地喝了聲“怎了?”
宇文琰笑得像一朵在陽光恣意綻放乘著微風搖曳的花,要多得意有多得意,“父王、爹,我們回府吧。”
好女人就跟寶貝一樣,必須得註上“名花有主”,否則稍不留神,便被人奪了去。
“才來多久,回府作甚?”
宇文琰覺得很久了,久到該回家了。
“爹,賜婚聖旨都到了,這不要三媒六聘的,再怎麼的,庚帖得換了,聘禮得補上。明兒就是除夕,總不能除夕節下聘換庚帖,還不得惹人笑話。”
左肩王看著猴急的宇文琰想笑。
宇文琰則是聽朱武說那話心裡害怕,萬一吳王知曉了這事,跟皇帝鬧開,皇帝一心軟,返悔了,他就娶不成素妍了。
“不急,聖旨都下了,晚上一月也無礙。”
“一月?”宇文琰瞪大眼睛。
他連一天都不想多等,還晚一月。
這不是要他的命。
“爹,不帶這樣的。早訂早成親,訂了親才算咱們家的人。”
聖旨只能說是皇帝的意思,但換了庚帖就說是兩家都同意啊。
宇文琰笑著:“爹,先回府吧!下次再來賞畫,再說等裱好了,比現在還好看。我們先回府,把親事給辦妥,你和娘就能安心過年,小妹也能早點出閣。”
青霞的親事早訂了,許的是威遠候府嫡次子韓紹。就等著宇文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