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垂首,面上平靜如常:還沒下手呢。被人家一句話就嚇成這個樣子,要是真做了,還不得嚇得更厲害。
葉老王妃笑道:“海月來王府住了這麼些日子,好歹你和王妃才是府裡的主人,我是要她給你和王妃敬杯酒。”
葉海月站起身,將手小心地探入袖口,下毒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讓她如何下毒?
葉老王妃神定氣閒,令丫頭取了酒壺和酒杯,“與你自個兒的表哥、表嫂敬敬酒有什麼,你那麼緊張做甚?”
宇文琰微眯著雙眼,一移不移地看著有些手足無措,一臉緊張的葉海月,這樣子讓他想到葉老王妃,沒出事時,飛揚跋扈,惹了禍事就嚇得躲到衣廚裡,再不敢出來,甚至嚇得連解手都不敢。
葉海月小心地將手探入廣袖,拔了瓶塞,讓指頭和指甲沾了藥粉。動作緩慢,一切完畢,親自給宇文琰倒了酒,宇文琰接過酒杯,笑道:“你這是怎的,嚇得渾身發抖,本王是猛虎還是豺狼?”
“沒……沒……”
葉老王妃面露厲色,還真是扶不上牆爛泥,“老候爺別見笑,這孩子天生膽小,讓她給表哥、表嫂敬杯酒就嚇成這樣。”
葉海月走近素妍,倒了酒,因為顫慄,手指頭都沒到酒杯裡了。
白鶯立在一邊,輕聲道:“表小姐還是另倒一杯吧,酒都髒了呢。”
葉老王妃罵道:“就是讓你倒杯酒,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好了,好了,也太不小心,弄髒酒了素妍是不會介意的,哦?”
宇文琰道:“既是敬酒,自得敬好的,哪有把弄髒的酒敬人。另取杯子,重新再倒。”
下人們重新取了杯子來,原來的酒杯被白鶯接過,當即潑到了地上,白鶯的眼睛瞅著那杯子,在那邊細細地瞧,好好的指頭上,哪來的粉末,居然還沉澱到杯底了。
葉海月一顆心嚇得七上八下,只見白鶯咬了咬唇,並沒有說話,她平緩心情,重新倒一杯水,再不敢下藥,恭恭敬敬地道:“海月敬表哥、表嫂!”
素妍淡然一笑,“多謝了!”接了酒杯,仰脖而盡,重回原處,張羅著眾人吃菜喝酒。
宇文琰如今一直防著葉老王妃姑侄二人,見白鶯瞧原來的杯子,心裡犯了疑惑。
葉海月總覺得似被宇文琰發現了什麼,他時不時掃她一眼,目光冰涼犀厲,似要將她的衣衫一層層地剝離開來,人雖長得俊美,可滿目肅色,就讓她不寒而慄。
吃了大半個時辰,孩子們早就吃飽了飯,相約告退出了花廳,有的在院子裡追逐,女孩兒們去了偏廳說話,說著她們自個兒的話題。
葉老王妃也吃好了,笑道:“親家公,你們吃著,我也回屋歇會兒。海月,扶我回靜心苑!”
紫霞見老王妃走了,道:“文忠候,我也該告辭了!孩子們得回家做功課了,明兒還得唸書呢。”
☆、795 秘函
紫霞從偏廳裡喚出葉卿卿,帶了葉相、葉帥兄弟倆,一併離去。
婆子、丫頭們收拾了碗筷,大人們也移到了偏廳說話,孩子們自去了旁處玩耍。
張雙雙生怕孩子們再出事,也隨了孩子們去。
江氏父子捧著茶杯,素妍與宇文琰坐陪在側。
就近服侍茶水的,換成了青嬤嬤與白鶯兩個,又有白燕在花廳上侍立著。
江舜誠淺呷了兩口,“前日你讓青嬤嬤回來傳話,是得了什麼風聲麼?”
宇文琰一聽這話,面容轉肅,如臨大敵一般,“難不成……江家和我們一樣,也搜出了一些……”
江書鵬臉也大變,問:“王府也搜出了偽造陷害的信函?”
宇文琰滿是佩服地看著素妍,“妍兒是怎麼猜出來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