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律動未停,她氣息微促,低聲道:“秦豫之地有五州城落在宇文琮手裡。五州百姓養活二十萬兵馬綽綽有餘,皇上不攻許是他心裡有更好的良計,他是想用最小的損亡收服叛軍,若能如你父親那般不費一兵一卒招安叛軍就更好。”
兩邊對恃強攻只會造成極大的傷亡,新皇不攻,並非婦人之仁,對於該殺的人。他是下得狠手,就如天牢叛亂的事,宇文理的妻小而今就餘宇文軻母子這一脈了,連韓國柱也死於叛亂,他們若不生出逃意,若不以為是宇文琮派人劫獄營救。也許就不會死。
無論如何,宇文理的子女到底是皇族,沒有皇帝的手諭,誰也不能私下動手。
但宇文理即死,怕是有人得到了新皇的暗示與默許。才敢下此狠手。
素妍總覺得天牢叛亂的事透出古怪!
他輕吻她的額頭、眉宇,每點一下,都是對她的憐惜與欣賞,更有一份蝕骨的喜歡。他俯身將唇附在她的耳畔,直吹起一股股熱浪,擾得她身心微漾不受管控,“據我所知,前不久發生的最大一次天牢之亂,乃是中順王一手策劃的。”
中順王宇文珉!
素妍一分心,頓時呆了下來,一雙秋眸定定地看著他放大的面龐,他似生氣地低喝:“不許分心!”用力一動,她發現一聲輕呼,他心下歡喜,又在緩慢與輕柔中穿插著又重又狠的動作,直惹得她嬌呼連連。
“中順王一手策劃的……”那就是說,這是新皇的授意。
德太妃在宮中被太后所刁難、受辱,新皇置之不理,全都是因為當年乾明太子是在宇文珉府上用過晚宴回家,蠱毒發作而亡,雖然那蠱毒並非當日所種,但新皇與太后對此懷恨在心,一個要為夫報仇,一個為要父報恨。
宇文珉想到從小到大,德太妃受貴太嬪所制,而他也被宇文理兄弟排擠打壓,甚至連乾明太子的死,都得利用於他。
素妍的身子越發僵硬,每個毛孔都在喧囂著,熱血沸騰。他卻突然抽離她的身,將她攬入懷裡,細細地親吻,雙手握住她胸前的飽滿,捻著、揉著,力道適宜,偶爾加大兩分力氣,直惹得難以罷手,用蘼蘑之音讓他迷陷其間。
她的聲音,早已經淹沒了他低沉的聲音,“沒有皇上的授意,中順王根本不會下手,他原是想將宇文理的妻小斬草除根,沒想宇文軻竟是個謹慎的,天牢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沒跟著眾人跑出大門。中順王最恨的便是宇文軻!”
素妍回吻著他的脖頸,“中順王恨宇文軻……”
難不成這其間還有什麼不知曉的內情。
“聽說宇文軻當年收買聞其貴的嫡次子,令他假意忠心中順王嫡子,巴結討喜,是聞二公子將龍鳳袍獻給中順王嫡子,中順王也因此惹來大禍。這背後告密的人,也與宇文軻脫不了關係。中順王恢復皇族王爵身份,重新調查了此事。他知道這幕後主使與宇文軻脫不了干係,能不恨他?不僅恨宇文軻害死他兒子,還恨宇文軻害他揹負上對先帝不忠不義的千古罵名,更讓他在皇陵兩載受盡屈辱。”
宇文琰換了個動作,在他呢喃低語間,再度融合,直惹得素妍嬌喘出聲:“琰郎……”
萬語千言,無盡情懷,皆在這一低語中,每喚一聲都是愛戀,每呼一回都是生生不息的痴情,更有千般不捨的分離。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他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讓她以為他為傲。更要與她相攜一生,可看歲月美好。任未來多少風雨,多少坎坷,只要有她,苦也好,樂也罷,那都是美好的。
宇文琰低頭輕吻,同榻共枕以來,她也深曉他的一切。就似現下,他的輕/吻,只是在強自抑制自己,不讓自己洩得太快,而是強憋著。瞧不清她的容貌,是一種朦朧的美,卻感覺到屬於她身上的氣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