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那樣的女子。出身、相貌、才學樣樣不俗,彷彿只得安西才能得配曹玉臻。
曹二太太道:“福媒婆對皇城各家的情形熟,若有合適的小姐再幫忙說一個給玉臻為妾。”
崔珊瞪大眼睛,沒想二太太不與她商量。納一個胡香靈不夠,還想再納一個。“婆母。”
曹二太太冷聲道,“你不能生,自有能生的。我們這房人丁單薄,總得給玉臻多納幾個才好,也好早育子嗣。”
崔珊的乳母翠嬤嬤按捺不住,“二太太,我家郡主過門才幾月,便是世家新媳婦過門三五年無出,請了太醫、郎中診脈後,方才定為不能生養。”
曹二太太俏顏頓變,厲喝:“還有沒有規矩了,主子說話,什麼時候輪上你一個奴才了。”
翠嬤嬤臉色一凜,自打靜王一家獲罪,曹府就把崔珊和她不當回事。“就算我是下人、奴才,那也是有從七品的嬤嬤。”
言下之意:你們是主子,曹老太太無誥命,二太太也無誥命,這樣的主子,還不如她這一介奴才呢。
曹二太太臉色俱變,“嬤嬤是有身份的人,可到底還是奴才。”
翠嬤嬤不為所動,直言反駁:“我雖是奴婢,卻只是郡主、大公主的奴婢。除了她們,不是旁人能罰能罵的。”
曹二太太冷笑兩聲,犀厲地眸子移落到崔珊身上。
為了曹玉臻,她已經改變了太多,事事以他為先,不想讓他為難。此刻迎視上曹二太太的目光,崔珊不是軟弱,只不想傷了曹玉臻的心,厲斥:“翠嬤嬤還是回大公主府吧,你這樣違抗主子的奴婢我可不敢用。”
“郡主……”
翠嬤嬤見曹家人欺人太甚,忍不住想要幫崔珊一把,哪裡曉得崔珊竟不領情。
崔珊冷聲喝訓:“再有下次,你立即滾回大公主府。”末了,離座欠身,一臉寒霜:“祖母、婆母,珊瑚告辭。”明明是曹家老太太、二太太讓她難堪,可這會兒竟一古腦後全都發洩到翠嬤嬤身上。
翠嬤嬤追出花廳,想要扶住崔珊,被崔珊推開,她難掩怒容,譏諷道:“你可是從七品的女官,我哪敢勞你大駕。”
“郡主,你怎麼能步步退讓。看她們都欺到什麼地步了?”
納一個不夠,還想再納一房。
曹二太太被翠嬤嬤頂撞幾句,臉色難看,這便是迎娶高門女的後果,說上幾句,連個下人都可以反駁。
如若曹玉臻能步步高昇,她們婆媳也能得個誥命,也不至被人小窺了去。
曹二太太調勻呼吸。按捺住心裡的沖天怒火,“就定在六月二十六日,先抬了胡氏過門。福媒婆若是在皇城瞧見合適的,便介紹一個給我家玉臻為良妾。”
曹玉臻乃是曹家二房之後,玉字輩裡二房只他一個男丁,多幾房妻妾許能多子多福。曹二太太被翠嬤嬤頂撞了幾句,這會子全都記恨在崔珊身上。崔珊不許納妾,她還偏要多納幾個。
福媒婆想了片刻,“二太太想尋個什麼樣的?”
今兒被翠嬤嬤惹得不樂,要是不再納一個,二太太難掩這口氣,不僅是給曹玉臻納良妾殺崔珊的銳氣,更是因為崔家如今失勢。“若是能和胡三姐兒一樣,自是好的。”
福媒婆道:“這可難了……”
官家小姐再落魄,尋個商賈人家為正妻還是成的,為甚非得嫁給曹玉臻。這曹公子相貌俊美,才華亦有,可那也是前兩年的事,這一年多名聲遠不如羅思源、江書鵬這些人。
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一浪推一浪。曹公子曾經的才名,早因靜王、寧王的案子被淹沒了。近來百姓們議論最多的是鎮國公府楊家、右丞相傅翔、文忠候江家這樣的權貴門第。就連舒太后的孃家、許淑妃的孃家也是新秀貴門。
福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