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妃!你奪走我的夫君,卻奪不走我的兒子和女兒。更奪不走屬於我的名分。
老王妃想到深處,起身尋出一隻瓷瓶,這是宇文琰給她配的藥粉。
宇文琰只配毒,卻不會解毒,而且全是些稀奇古怪的。
這些女人,一個個都該死!
憶起宇文琰交給她藥時的點滴。
“琰兒,這藥怎麼用?”
“這是我設法精煉過的藥粉,尋常女人,藏在指甲蓋一點就能令她終身不孕。這一瓶藥,可以讓五十個女人不孕了。”
老王妃想罷,取了紙,從瓷瓶倒了一些出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蓋,夠多了,這量應該也是足的。咬咬牙齒,此事不做,更待何時,就早早地收拾了那幾個女人再說。那個候爵,誰也別想得到。寧可誰也得不到,也不願便宜了那些女人。
老王妃一番糾結,想著如何下手,看了看手裡的帕子,又將藥粉藏到手帕裡。
到了上房花廳,老王爺正與妻妾相談甚歡,說著話兒,喝著酒。
姚妃見老王妃回來,有些意外,“王妃姐姐。”
老王妃笑了起來,“沒壞大家的興致吧,你們在這兒吃喝得熱鬧,我也忍不住想陪一起吃。姚妃妹妹坐,別客氣!你們幾個坐著繼續。”
她笑著走近姚嬤嬤身邊,接過酒罈,帕子在故作不經意間滑入壇口,她抱著酒罈,目光望著眾人,“姚妃妹妹入府以來,處處打點得體,連我都自嘆不如,我敬重妹妹。”
她卻先給老王爺斟了一杯,見藥粉落到酒罈,又拿在手裡晃了晃,“姚妃妹妹,我也敬你一杯。”
姚妃微微含笑,接過酒杯。
給二人斟了酒,她將酒罈遞給姚嬤嬤:“給她們幾個斟上,再給本妃倒一杯。”
丫頭取了酒杯,滿上酒。
老王妃捧起酒杯,“王爺、姚妃妹妹喝呀!這可是我敬你們的。”
曾經何時,她對他說“這一輩子你都不要負我,要是負我,我就絕然而去。”
真的到了這一天,她卻不能離開。
離開了王府,她又能去何處,沒地方可去。
他可以翻手為雲,也能覆手為雨,對葉家可謂做得殘忍,不僅把葉家的家業奪走,還要她的兄弟下獄,侄兒被打得遍體鱗傷。
他曾說“此生,我宇文謙絕不辜負葉飄飄”,到底是變了。
寵一個女人一年容易,寵一個女人十年卻不易,寵她二十年就更不容易,要做到如江舜誠那樣寵虞氏一生,可謂人間稀有。
老王妃唯有太多的不甘,她怨老王爺,恨姚妃……
原本,她和她所生的女兒才是王府裡最尊貴的女人,可現在一切都變了。主事的是姚妃,而她只落了個去佛堂靜修的下場,就連她的月例也得由姚妃來發放。
老王爺捧起酒杯,姚妃亦捧起酒杯:“謝王妃姐姐。”
老王妃笑了一聲,自己也捧了酒,她年紀一大把,再不願生育的。
宇文琰說過,這藥只對女子也用。
老王爺一飲而盡。
老王妃與姚妃都一口著喝盡的酒杯,酒入愁腸,是老王妃的辛酸。是姚妃的得意。
老王妃笑道:“按照皇家規矩。每位親王兒子可襲兩爵。嫡長子襲王爵,嫡次子或最愛疼愛的庶子可襲候爵。妾身記得,十幾年前先帝連候爵封號都定了,衛平候。哈哈,世襲罔替兩代後改為降級世襲,這也得五六代了,還能得三縣封地,哈哈……”
姚妃突然明白,老王妃為什麼莫名說這些話,還是當著所有的姬妾說,就是要她們生兒子。
老王爺微斂著眉宇,猜測老王妃的用意。
老王妃指著姚嬤嬤道:“今兒高興。快給姚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