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呆住了。
腹部一陣巨痛,痛得令她窒息。她痛苦的彎下身子,手捂著肚子,血順著大腿流下來。
當她看到自己的腳下觸目驚心的血時,她震驚了,“為什麼會有流血?為什麼會流血?”
費司爵好像厭惡了她的自編自導,轉過身,“你最好趕緊去醫院。”
夏藍驚恐的自語,“沒了,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
心頭又是一緊,他垂下眸,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暴躁的大喊,“快叫救護車!”
“沒了,孩子沒了……”夏藍呆呆的抬起頭,望著他,“孩子沒了……”
費司爵咬緊牙,牢牢控制住自己的心,不讓它再繼續被她左右,冷聲,“與我有關係嗎?”
夏藍的身子倏爾虛弱的搖晃,差點,他就要伸手去扶,但他硬是忍下。
“呵呵,”突然,她笑了,虛無的笑容,襯在她蒼白的臉上,說不出的辛酸。
“你說得沒錯,他跟你沒有關係,沒有……”
茫然的轉過身,朝著門口,一步步走去,每走一步,仍留下一個個紅色腳印。
費司爵蹙緊眉,掙扎過後,還是追過去,拉住她,“你現在最好不要動,還是等救護車——”
“放手。”她面無表情,冷冷的說。
他一怔。
這時,門外一陣騷動,門被人猛地撞了開。
“夏藍!”
南宮烈焦急的闖進來,看到夏藍,他驚住了。
“南宮烈……”夏藍的冷漠在見到他時,完全瓦解了,她無助的哽咽著,“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該死!”南宮烈幾步過去,攔腰把她抱起來。夏藍縮排他的懷裡,騰空的身子好似越來越輕,彷彿有什麼正在一點點流逝。
她的氣息變得微弱,視線也失去了焦距,依稀,眼前迎來了來自天堂的柔和白光,還有一雙胖呼呼的小手,渴望著伸向她。
“南宮烈,”
南宮烈霍然一震。
“如果我死了,請在墓碑上刻上我和孩子的名字……這樣,我們都不會再孤單了……他的名字,你來取吧……”
手慢慢耷拉下來。
南宮烈急得大喊,“**!夏藍,我不許你有事,快給我睜開眼睛!”
費司爵臉色一變,想也不想的過去,“把她給我!”
南宮烈雙眸像要噴火,卻掀唇冷笑,“費司爵,機會已經給過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配再擁有她了!”邁開大步衝出去,外面響起他憤怒的聲音,“都他媽的讓開!”
望著他抱著她離開,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只剩下費司爵突顯蕭瑟的身影,還有一地凌亂的紅色腳印。
*…………*
急救室,幾名醫生正在竭盡全力的搶救著。
南宮烈不停的來回踱步,不時看著那兩扇緊閉的門。想起她被送進去時那毫無生命力的模樣,他就懊悔的想要殺了自己。為什麼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為什麼不跟著她,或者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該死!
他一拳砸在牆上,指節上的痛,絲毫沒有緩解他的內疚。
這時,一名醫生神情凝重的走出來,“殿下,她……”
南宮烈一怔,急忙衝進去。
夏藍雙眼緊閉,**的身子,不見一點血色。
他氣急敗壞,“媽的,你們是廢物嗎?站在這裡幹嘛?還不快救人!”
幾名醫生難堪的面面相覷,指著已成一條直線的心電監護器,“殿下,她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了。”
“不,不可能!不可能!滾開!”南宮烈跳上病床,兩腿分開,跪在她身體兩側,手掌按住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