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朋友叫我過去撐場我就去了。”
“真的?”
祝依依不敢冒然回答,想了幾想才說:“是的。”
寧維誠沒再說話,一直到上飯桌子吃飯,他們沒有再多談一句,黃瓜拌鴨掌仍舊一如既往的爽口香滑,只是他吃出了心不在焉的味道。
飯後,寧維誠習慣喝一杯綠茶,祝依依早泡好了放在那裡,他坐在沙發上喝茶,她蹲在那裡擦地板,像女傭一般。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發現她是真正不適合娛樂圈,太過乾淨正氣的臉,嚴格來說受到了角色的限制,所以很難成大器。
其實換個行業未嘗不是很好的出路,他略略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想學人力資源管理是嗎?”
祝依依抬起頭來,眼裡有些訝異,不過看到茶几上的筆記本,心裡明白了,說:“嗯!”
“找到學校了嗎?”
“正在找。”
“我幫你推薦一個可好?”
“你別對我那麼好。”祝依依垂著頭,擰著手裡的毛巾,輕輕的說。
寧維誠有點想笑,常常是他跟別人這樣說,現在倒是輪流到別人這樣對他說,他轉著母指上的墨玉扳指,說:“我不是刻意對你好,只不過剛好有這樣的能力。”
祝依依的手抖了抖,說:“那麻煩了。”
寧維誠說:“你喜歡中國學校還是外國學校?”
“中國學校。”
“好!”寧維誠站起來,無意中看了一眼廳裡的陳舊窗簾,漫不經心的說:“上次我不是叫你換窗簾嗎?怎麼現在還沒換?”
祝依依沒防備他觀察得這樣仔細,慌了下神,說:“一直沒時間。”
寧維誠負手站在那裡,目光深沉如炬,盯著祝依依看了好一會兒,說:“你怎麼學會撒慌了?”
“我沒有!”祝依依辯解道。
“還敢犟?”寧維誠的臉冷下來,看她那樣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心頭一軟,也不太想為難她,說:“明天我叫他們給你送支票過來,別委屈了自己。”
從金苑小區出來,寧維誠將車子停在路邊,給財務總監賈建平撥了個電話,事情交代清楚之後才開車離去。
寧維誠回到清平山上的別墅,聲控門已經落了防盜鎖,他想大約是幾個月沒回來,管家早已習慣了。
他按了按喇叭,院子裡的燈立刻亮了,接著聽到“嘀嘀”幾聲,聲控大門已然緩緩開啟。
車子“轟隆”一聲駛進來,他下了車,管家略略詫異,恭敬道:“先生吃晚飯沒?我叫張嫂去做吧?”
“不用,我吃過了。”寧維誠邊走邊解西服的扣子,到了廳裡,看到張嫂站在廳裡候著,吩咐道:“張嫂,幫我準備浴衣,我洗個澡。”
張嫂應了一聲,著手準備好,寧維誠進了浴室,洗了約半個小時就出來了,見他們並沒有去睡,只覺歉意,說:“你們去睡吧,別在這等著了,我沒那麼早。”
管家手上拿了一封白皮信封,遞到他手上,說:“今天早上寄來的,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結果有人來修下水管給忘記了,真是對不起。”
寧維誠看了看信封,拇指輕輕的摩挲著“榕城女子監獄”幾個字,然後輕輕的放在茶几上,頭都沒抬,說:“沒事,我知道了,你們去睡吧!”
管家與張嫂退出大廳,寧維誠獨自己坐在沙發上,盯著茶几上的信封看了一會兒,這才拿起來,撕開封口,取出信展開來看。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卻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十年間,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很多是他年少時沒辦法想清楚的事,他記得他在監獄裡聽到那樣的噩耗的時候,幾近崩潰,本來以為十年之後,無論如何,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