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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齊遠征並沒有說出口,只是徵詢似的盯著寧維誠的眼睛,寧維誠眉微微的蹙著,沉靜的點了點頭。

“那。。。。。。”齊遠征還想說什麼,這會兒喬柏濤正好出來,寧維誠做了個止制的動作便站起來走過去,喬柏濤正在脫手裡的手術手套,寧維誠緊著問:“怎麼樣?”

喬柏濤脫完手套便摘下眼鏡,憂心忡忡的說:“血是止住了,但是傷口有點感染,要隨時注意觀察,以免夜裡發燒。”

送走了喬柏濤,夜已經深了,齊遠征也打算告辭,看到寧維誠一張心事重重的臉,大約是想勸他,便說:“我記得你說過如果重遇上她,一定是叫她不好過,我看你才不好過才對,害得人家隔三岔五的不是住院就是抑鬱,你說說,這樣你也開心不了半分是不是?搞得自己成天擔驚受怕的,放不下就不要糾結了,愛情這玩意又不是水籠頭說關就能關的啊?你倆性格都有點軸,有什麼話又不說出來,憋在心裡猜來猜去累不累?如果這世上談個愛情都那麼累,還要什麼狗屁愛情?”

“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滾!”寧維誠聽不下去已然下逐客令,但齊遠征知道,自己是說到他心裡去了,所以才會顯得這樣不耐煩。

等齊遠征走後,寧維誠才到房間裡看潘心悅,看到她好好的躺在那裡,呼吸均勻,睡得還算安穩,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去,他坐在床邊,輕輕的握著她略微有些冰涼的手,粗燥的拇指指腹輕輕的蹭著她的手背,嘆了口氣,這會兒,他心裡存著自責,不知道自己這樣將她硬塞進自己的生活倒底是不是對的。

從前她的生活單純平淡,也許最憂心的不過就是在公司裡能不能順利的升職加薪,能不能搞好上級與下級的關係,是他硬生生的撕裂了她的生活,他還記得他們重逢的那一天,聽說她馬上就要結婚,心裡的確存著恨意,憑什麼他的生活被糟蹋的亂七八糟,而她卻可以心安理德的跟別人結婚,他知道他心理住著一個惡魔,所以才那樣鬼使神差的破壞著她原先的一切。

他知道她在江陵花園買了婚房正在裝修,也令人在那邊買了一套居高處的房子,每日閒來無事過去瞧一瞧,便發現他們兩人只要有空就會過來監工,一路說說笑笑,好不幸福的樣子,他承認看到她跟別的男人一起幸福,心裡嫉妒得要發瘋,所以他命人截了他的裝修工人,將她裝修了一半的房子擱置了下來。

他也知道齊遠征為了能夠讓他快樂一些,在暗地裡打壓高天橋,使用了非正常的手段讓他們的感情迅速降溫乃至破裂,雖然想過,也許有一天她知道真相,會恨他的不擇手段,但是以他當時的心態的確是默許了齊遠征的那些做法。

他其實目的非常簡單,只是希望她還可以回到他身邊,即使不能像以前那樣,即使中間存著恨,但也比彼此不在自己的生活裡要好很多。

他明明知道自己從事高危工作,成天在刀口上過日子,卻也是盡其所能的要護她周全,可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錯的,把她捲進這些是非當中才讓她現在躺在他面前,像個失去生命的布娃娃。

寧維誠懊惱的撐著額角,腦子裡混亂不堪,彷彿有幾把鋸子在割裂著他的腦神經,他深知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誰也無法保持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這思考的當下,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天還沒亮,潘心悅緩緩的醒來,只是覺得口很渴,因著低氣並不足,所以發出的聲音微若未聞,但還是被歪在一邊打盹的寧維誠聽見,他倏然醒來,眼底佈滿了血絲,眼神似乎還有些迷濛,只是緊鎖著眉頭,用力的瞪開眼睛,忙坐起來,伏在她耳邊,柔聲問她:“醒了?還疼嗎?”

潘心悅嘴唇泛白,喉嚨裡嘶啞暗沉,說不出話來,努力了幾次,終於說出來一個“水”字,寧維誠立馬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