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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候託方浩然去潘心悅家裡去看看情況,但方浩然每次只是帶回來關於他父母的訊息,而關於潘心悅的一切,他只是搖頭說不清楚,找不到人等等理由,寧維誠一直不信潘心悅會對他不聞不問,她是他最重要的人證,以他們兩小無猜的感情,她絕不會在他面臨這樣大的事情而讓自己袖手旁觀,她曾經說過“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無論他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拋棄他不要他。

但是在拘留所拘留的那段時間,那樣一個對他死心踏地的姑娘卻像是憑空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音訊。

難道正應了那句“大難來是各自飛”?說起來竟覺得有些荒謬。

他一直等啊等,每次等來的訊息一個比一個壞,從最初的希望等到失望,再從失望等到絕望,審訊了最後過程之後,方浩然告訴他:“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人證物證齊全,再能幹的律師這樣的官司恐怕也打不下去了。”

寧維誠不知道作何回答,只是不斷的重複說:“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把那個人推開了而已,怎麼就死了呢?”

方浩然說:“你拍了他一磚是不是?那磚頭上你的指紋,你明白嗎?況且那幾個同夥一致指證你,是你一磚將他拍死的。還有趕巧那天有兩個過路人也看到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公堂之上,人證物證齊全,不判刑你會飛嗎?”

寧維誠千想萬想,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坐牢,方浩然的一翻話入情入理容不得他有半點反駁的機會。但方浩然卻話鋒一轉,低聲對他說:“幸虧你還有幾個月才滿十八歲,不然如果年滿十八週歲,可能會被判死緩,好在只是十年,我也算是對得起你父母了。”

說得很輕巧,十年對於一個年輕的孩子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所有的青春成長在自己的人生裡從此一刀切開,而年華卻一朝老去,沒有同學沒有朋友沒有愛情沒有親情,除了一群殺人犯和那些雞鳴狗盜之徒,最乾淨的也就是那方寸之地的四面牆壁了。

也許是那時候開始,寧維誠不再相信所謂的真情,因為最真最美的感情,在現實面前也顯得那樣不堪一擊,潘心悅的消失至今對他來說是個隱痛,他一直告訴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潘心悅,但是這一次,他親耳聽到她說“當他需要她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也許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第41章 遭遇伏擊

潘心悅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清平山了,便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寧維誠說一下,但是這幾日他似乎一直很忙,早上很早就出門,晚上很晚才回來,倘若不是晾衣臺上還曬著他前一日換下來的衣服,她或許以為他一直沒有回來過。

這樣的日子大約又持續了兩天,她實在賴不住了,所以吃罷晚飯,洗涮完了之後就一直坐在客廳裡等他,電視裡播放著很枯燥的宮廷劇,她看了一會兒就坐在沙發上打盹,也不知在歪在那裡睡了多久,只聽到輕輕“咔嚓”的聲響,她便驚醒過來,他臂彎裡搭關黑色的風衣,風塵僕僕的站在玄關處換鞋子,她起身倒了杯熱茶,待他走過來的時候,便伸手遞給他,他接過來喝了一口,方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找我有事?”她很少這樣熬夜,若不是有事定不會坐在這裡等他。

“你餓不餓?”她看了眼壁鐘,指標已然指向三點的方向。

他本來在外面跟兄弟們吃了夜宵,這會兒也不覺得餓,但他忽然一個念轉,笑著說:“有點餓。”

“那我去給你熱碗湯來!”說著就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工夫,就端著熱湯出來,吹了吹才遞給他。

他覺得今晚的潘心悅有些異常,以前從來都是他事必躬親的為她做這做那,而且也很享受為她所做的一切,可如今位置顛倒,倒真覺得有點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