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跌落,叮噹作響,濕了傅景身上的玄色衣袍。
傅景卻不顧,摟著玉兒輕佻低聲道:「還是,你想拿別的來代替孤的酒?」
玉兒抬頭茫然。
下一刻便被傅景吻了下唇瓣。
全場忽然寂靜。
鴉雀無聲。
長桌旁,時間靜止得好像只有一黑一黃的兩人。
玉兒好像想起了什麼。
「演戲?演什麼戲?」
她問完後,傅景碰了下她的唇,就像現在這樣。
殿下在演戲,那她接下來該怎麼做?
玉兒才反應過來,手足無措,怔怔地對著傅景,就被傅景忽然抱起。
傅景將人抱回之前準備好的房間,王福也趕緊趁機遣散眾人。
牧宣皺了皺眉,看著二樓的房間,拉著王福,「這也是殿下的意思?」
「這叫一石二鳥。」王福得意洋洋地道。
等到傅景在這兒住上一晚,看到傅景如此自甘墮落,那些人的顧慮自然又要少一些了。
到時候,殿下還能大大方方地帶著太子妃出去玩,把太子妃哄高興了,殿下自然也就主動高興了。
牧宣撓頭,一石二鳥,哪來的一石二鳥?
房間內。
傅景抱著玉兒,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冷漠威嚴,眼神自責地給玉兒擦眼淚,「阿玉,再哭就不好看了。」
「誰叫殿下要喝別人給你倒的酒!」玉兒打了下傅景胸膛,又立馬面露擔心。
「阿玉在生氣這個?」傅景還以為玉兒在生氣他故意裝作不認識她。
玉兒聞言,倏地臉色微紅,低頭囁嚅道:「不行嗎?」
她不喜歡看見別的女子圍在傅景身邊。
傅景靜靜看著,玉兒如此白裡透紅的嬌態實在少見,而且,她居然在乎別的女子。
傅景心中湧出一個有些不可置信的想法,試探道:「阿玉是在吃醋?」
玉兒不懂男女情愛,即使傅景告訴了她一些,她好像也不懂,與以前無太大差別。
玉兒忽然臉更紅了,捂著臉,把自己捂成一個糰子,悶悶道:「我喜歡殿下,我就是要吃醋。」
模模糊糊的軟聲一字不差地鑽進傅景耳裡。
傅景聞言,像是自己守了多年的花兒開了,笑逐顏開,「阿玉說什麼?」聲音繾綣溫柔,藏著一絲漫出來的喜意。
玉兒又悶聲嘀咕道:「我就要吃醋。」誰也不能搶走她的殿下。
「再說一遍。」傅景湊近玉兒。
玉兒忽地抬頭,看見了傅景靠得極近的臉,又眨了眨眼,使性子不說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
玉兒動了動身子,要從傅景身上下去。
她坐了這麼久,殿下肯定累了。
「阿玉,再陪孤演場戲。」傅景卻忽然伸手更加摟緊玉兒,在玉兒耳邊低聲道,「他們來了。」
少女腰間的溫暖,近在咫尺的面孔,無一不讓傅景感到心情舒暢。
他的阿玉會吃醋了。
玉兒疑惑,雖然不知道誰來了,但還是抬著小圓臉,擔心問道:「演什麼戲?」
此前傅景只是單純地覺得演一些就夠了,現在,玉兒如此「單純」配合,傅景想要假戲真做。
「玉兒還記得……」傅景低聲在玉兒耳邊說著。
玉兒手抓著傅景肩上的衣衫一緊,腦海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全冒出來了。
「殿下,我不會叫了。」玉兒聲音嬌嬌地道,臉頰也緋紅一片。
「不是還有孤?」
玉兒直搖頭。
傅景現在什麼狀況,玉兒也是清楚的,他不能太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