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了,定會臉紅。
可玉兒臉雖然紅了,卻完全不是因為這個,沉浸在傅景所說的「再來一次」,她聲音閃躲地道:「殿下,你還難受,玉兒幫你。」
玉兒想依樣畫葫蘆,可她稍一碰上一點,便聽傅景像是受傷發疼的聲音。
傅景沒想到她會忽然衝過來。
亦或是他此刻實在不比以往。
夾雜在理智與慾望的溝壑中,他幾乎全身無力,就算有力,傅景自己也不知道該往哪邊爬上去。
他像是被刺激得喟嘆,又像是理智壓抑下的隱忍。
猶如刀刻的俊臉上神情莫測,只有一滴滴薄汗和他微喘的氣息,將密室本就未散去的粘稠又增添了幾分濕潤氣息。
傅景本來在幫玉兒的時候就很困難了。
他不是如皇帝那般沉浸美色之人,甚至厭惡那樣的男人。
他有他的自尊和底線,自信自己可以忍住。
他也確實忍住了。
但沒想到此刻被玉兒一碰,他的分身好像要炸開似的。
傅景才驚覺,她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這股要命感甚至直摧他只剩一半的理智,讓體內慾望變得瘋狂。
傅景好看的劍眉壓得極低,曾經深邃冷淡的雙眼半闔,像是有氣無力地睜不開。
伴隨著一聲被刺激的低吟,臉上的薄汗像是被驟然激發了出來,神情也更加痛苦。
哪還有半分殺伐果斷,矜貴冷漠的太子威嚴。
玉兒怕得立馬收回了手。
她從來沒有見過殿下這個樣子。
殿下從來都是如竹如松,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
玉兒要哭不哭地擔心道:「殿下,你到底怎麼了?」
眼淚掛在長睫上,像晶瑩的露珠,要落不落。
玉兒是真的怕了。怕傅景生了什麼病,治不好要死了的那種。
可殿下的身體一直很健康,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痛苦的一面。
玉兒不信,可眼前的狀況又讓她好像不得不信。
「阿玉,孤真的沒事。」傅景看著她緋紅半退的臉上掛著淚痕,伸手擦掉。
薄唇彎起一抹弧度,眼中泛著疼愛和無可奈何,「傻阿玉!」
要是她懂一點點,他或許都會要了她。可她偏偏一點都不懂。
就像她此刻的眼中,只有擔憂。
明明他這樣,就連傅景自己都覺得自己過分撩人。
他又長得不差,可她偏偏沒有一點感覺。
他這樣全是因為她啊!
傅景要將玉兒身上的衣衫繫好。
誰料玉兒忽然撲過來抱住他。
手下是滑膩的腰身,綢緞般絲滑的小衫掛過他手背,惹得傅景下一刻便閉上了眼,薄喘不止。
要命!
若是在戰場,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人推開,反結果了對方的命。可此刻,他只能忍著。
「殿下才傻。」玉兒大哭道,緊緊摟著傅景。
「殿下,你千萬不要有事。你到底怎麼了,玉兒想幫你!你讓玉兒幫你吧!」
「阿玉真的想幫孤?」傅景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企圖仔仔細細地看她,可他竟然有些看不清。
玉兒點頭,視死如歸地望著傅景,只要能幫殿下,她什麼都做。
傅景閉了下眼,再扭頭認真看過去。
玉兒雙眼明亮,眼中純粹得漆黑髮亮。
太過純粹的目光灼燒著傅景的心。
「阿玉!」傅景聲音恢復了幾分,「沒有人能逼你做不喜歡的事,無論什麼理由,就連孤也不能。」
傅景顫顫巍巍地起身,腳步虛浮地朝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