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打算怎麼做?」
傅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什麼都不做。」
這些不過是些謠言風波,信他的有,不信他的也有。
但對他而言,只不過是去其糟粕,根本不會損傷他真正的力量。
而那些糟粕就算集合在一起,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關鍵的是以後,對那些三心二意的人,該施仁還是該施暴。
費老欣賞地看著已有決策的傅景,慢慢點頭。
傅景此前為將,講究兵貴神速,魄力威懾,但若為君,得懂擒拿和收伏人心,這才是更為關鍵的。
現在讓這些人跳一跳,以後施以仁政才能更好地令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
費老目送傅景離開,嘆道:「三千啊,你果然沒看錯人!」
傅景回到寢宮,安排好剩餘的事情,見王福似乎對某事有所猶豫。
見傅景望過來,王福想起此前隱瞞蕭明珠的事都差點出了錯,這次乾脆道:「殿下,行宮那邊好像有人闖入,但沒抓到。」
看見傅景皺眉,王福連忙氣都不喘地道:「不過太子妃平安無事。」
「備馬!」
「可這已經是晚上了啊!」
「奴才是說,殿下晚上出去不安全!」見傅景不善的視線,王福又立馬改口道。
可傅景懶得聽他廢話似的,扭頭就出了寢宮。
「殿下得多帶點人手!」王福在後面追著喊道。
等到王福徹底看不到傅景的人影,王福才羨慕欣慰地嘆道:「這好端端的殿下,怎麼一扯到太子妃就這麼沉不住氣啊!」
他這邊操心完傅景和玉兒兩個人,他身邊的小太監替他操心,「王公公,殿下去了行宮,那那些大人該怎麼交代啊!」
「怎麼交代?你不會自己想啊!」王福戳了一下他腦袋,尖聲吩咐道,「備馬!」
小太監望著他,王福一臉咱家的話你敢不聽?
傅景快馬加鞭趕到行宮之時,已是半夜。
而王福是在第二日清晨趕到的。
玉兒早上起床看見傅景,以為自己眼花了,最後確認自己沒眼花才高興地撲倒傅景懷裡。
「殿下,你怎麼來了?」聲音濃濃,帶著深深的思念。
「因為孤聽見孤的阿玉想孤了!」傅景握住玉兒的手放在胸口,見她醒過來,亦心神舒暢,溫聲哄道。
玉兒微微一笑,一點都不懷疑傅景話裡的真假,反而杏眼裡像是有光在期待,「那殿下想阿玉了嗎?」
傅景微微一愣,隨後十分肯定地道:「想!」
他很想她。
兩人四目相對,眼裡都只有對方。
溫暖糾纏的眼神好像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之下,僅是彼此望著,已是不夠。
傅景微微抬頭,去親吻玉兒。
玉兒也很想傅景,像是要把這些天積攢的思念統統發洩,玉兒努力地回應著傅景。
而傅景握著玉兒的手,也強烈地回應著她。
「阿玉。」傅景摟著玉兒,想要告訴她張三千的事。
玉兒慵懶地嗯了聲,又聽到傅景忽然不知羞地貪戀道:「孤還要!」
「唔」眼前一個黑影忽然襲來,剩下的,只有兩人唇舌間放肆的聲音。
傅景決定,還是先不告訴玉兒此事。
玉兒並非不懂感情,她會關心在意那些關心她的人,張三千對她而言,更是意義非凡。
告訴張三千的事,萬一她傷心過度,讓病情嚴重就不好了。
直到兩人又酣戰滿足後,傅景才放玉兒起床。
傅景擔心行宮安全,要去查行宮最近的出入記錄和有沒有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