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說得很清楚了麼?”
關山月沉默了一下,點頭:“就算我讓芳駕感動了。”
中年女子道:“如今你都能讓我感動,怎麼知道往後不會再讓我感動?”
關山月道:“事不同。”
中年女子道:“是麼?看吧!不管怎麼說,我謝謝你答應讓我跟你一起找他。”
關山月道:“我是相信芳駕,為能早一點找到他。”
中年女子道:“不管是為什麼,你總讓我跟你一起找他了,我就該謝謝你,走吧!”
她要走。
關山月道:“芳駕,哪裡去?”
中年女子收勢停住,道:“我問你,一般人知道有人為了躲他,不辭而別,是不是會認為那躲他的人一定遠走高飛了,會上遠處去找那躲他的人?”
不錯,是理。
關山月不得不點頭:“芳駕是說……”
中年女子道:“他也會這麼想。”
關山月道:“這麼說,芳駕認為他不會遠離?”
中年女子道:“恐怕不會。”
關山月道:“那麼,近處又是……”
中年女子道:“他為贖罪,皈依佛門,在‘臥龍寺’帶髮修行,如今他雖然離開了‘臥龍寺’,但不會離開佛門,你認為他會到哪裡去?”
關山月道:“還是佛門清修地。”
中年女子道:“而且是近處的佛門清修地。”
關山月道:“‘西安’除了‘臥龍寺’外,還有……”
中年女子道:“還有幾座叢林,大不了一個一個找,我認為你不會怕跑,而且願意跑。”
關山月當然不怕跑,也願意跑,不過,他知道中年女子是話裡有話,此時此地他不願跟這麼一個讓他感動的痴情女子計較,他也聽了,道:“‘西安’我不熟。”
這是實話。
中年女子道:“你不熟我熟,你跟我走就是了。”
她邁步外行。
關山月跟了上去,道:“芳駕自從到‘西安’來,在‘臥龍寺’找到他,他為了躲芳駕,離開了‘臥龍寺’,到如今多久了?”
中年女子道:“算算有幾年了。”
關山月道:“其間芳駕找過他麼?”
中年女子道:“沒有。”
關山月道:“芳駕既認為他就在附近,為什麼不去找他?”
這倒是。
中年女子道:“我跟他都這麼一把年紀了,能廝守在一起,那是最好;不能,我心裡有他,他心裡有我,也就夠了,不一定要形影不離,時刻膩在一起。多少年來,他知道我還在‘西安’,我知道他就在附近,也如同廝守在一起了;要是我去找他,雖然找到他了,可是他又躲了,而且躲遠了,我還能上哪兒找他去?”
原來如此!
關山月又一次的感動,沒再說話。
第 四 章 陝西四靈
頓飯工夫之後,中年女子帶著關山月到了一處,她道:“這裡是‘西安’城南約莫二十里的‘杜曲’。”
關山月道:“杜曲?”
中年女子抬手指:“看見遠近這些桃樹了麼?春時花開,爛漫如錦,遊人如織,所以前朝有人有詩云:‘山應鴨嘴千峰翠,川到牛頭十里花。’”
關山月道:“‘牛頭’?此地也叫‘牛頭’麼?”
中年女子又抬頭前指,指不遠處的山,道:“‘牛頭山’,山上有座‘牛頭寺’。”
關山月道:“原來這就是‘西安’‘牛頭山’,杜甫詩中有首‘牛頭寺’雲:“牛頭見鶴林,林徑繞幽深,春色浮山外,天河宿殿陰,傳燈無白日,布地有黃金,休作狂歌老,回看不住心。’時杜甫作客‘長安’,窮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