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覺得自己的確有些過分,心疼的看了看溼透了的歌行,背了過去,半蹲著,說道:“上來吧。”
歌行看他的樣子,氣早就消了一半,剛剛從舞臺上一路狂奔的心一下子又激動的跳了起來,卻擺著一副滿臉不樂意的樣子,歪著頭道:“誰敢啊,我本來就是瘋瘋癲癲了,哪裡還敢勞駕……”
承義轉過頭來,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只道倆個字:“上來!”
歌行哼了一聲,忍住笑,趴到他的背上。
溼漉漉的兩個人,歌行的前xiong靠著承義的後背,在冰冷的衣服中兩人更能感覺到對方傳來的溫度。
歌行想到他滿臉怒氣卻被自己氣的口不擇言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蝸牛!”承義不滿的說道。
“笑笑怎麼了,要你管,小心揍你!”歌行的小拳頭在他剛剛受傷的地方比劃了一下。
“真不知道你家是住在哪裡,原始森林嗎?你還沒有進化嗎?為什麼總是用武力解決問題?”
“方便啊。”歌行一出此言,承義不禁歪了一下,心想這個答案可真是……真是特別……實在……
“你這樣揹著我,小心被舒瑤看見打你哦。”歌行打趣的說道。
“她才沒有你這麼野蠻……”承義說完自己也後悔了,這是多麼有歧義的一句話,果然迎來了意料之中的尷尬的沉默。
承義揹著歌行在雨中默默的走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起什麼話題,就這樣沉默著,不知道天空什麼時候開始停止下雨的,被雨沖刷過的夜晚,彷彿更加清新、安靜,喧囂、熱鬧給了大禮堂,寂靜、安寧給了此刻的倆人。承義沒有放她下來的打算,歌行也沒有要下來的打算,這時候的倆人倒是極有默契。
“舒瑤和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比我大一歲,小時候我常常不聽爺爺的話,常常被爺爺打,每次打完之後都是舒瑤來陪我,父母那時候忙於經商,沒有時間來管我,後來他們的飛機遇難,就離開了我,舒瑤的母親那個時候,也在飛機上……”承義的聲音有些沉重,卻沒有過多的起伏,只是靜靜的敘述著,“舒瑤和我很像,同類吧,所以難免有些惺惺相惜,而且彼此熟悉不過,在對方面前,可以最真誠的表達自己,所以,外面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或者很登對之類的,我都沒有否認過。”他換了個輕快的口吻說道,“不過我一定要讓舒瑤嫁個好人家,一個很疼很疼她的丈夫,讓她不用再缺乏安全感。”
歌行趴在他溫暖寬厚的背上,第一次和承義如此正常的交談,而非戲謔或者鬥嘴,這樣的感覺很舒服。聽了承義的話,表面如同一潭死水的歌行,心中卻激起了數道漣漪。
沒想到舒瑤和他之間,有著這麼多的過去,這樣的過去叫人好生羨慕,雖然知道了承義對她並沒有傳言的男女之情,但這樣的舒瑤,在承義心中的位置,她永遠無法代替。
突然間狠狠甩了甩頭,心裡責備自己:我為什麼要想著代替她呢?好蠢的問題!然後自嘲的笑了笑。卻抑制不住的心酸起來。
“幹嘛,蝸牛?”承義見她在自己的背上動了動,恢復了之前的語氣問道。
“我快到了。”歌行指了指不遠處的自己的公寓,承義嗯了一聲,輕輕的放她下來。
兩人一路有些尷尬的走到了歌行的公寓下面,歌行正要走,想了想,回過頭來,見承義還看著自己,心頭微微一動,說道:“其實你正常的時候還是蠻好的……”
“我什麼時候不正常過?!”承義經不住她一說,又激動起來,但歌行走前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激動不起來。
歌行說:“我知道你很厭煩我,原來我家人說我只要讀完一年門門課及格,就出面幫我解除婚約,但是現在我會自己再跟爺爺說說退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