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金桕嘉突然爆出這句話,他愕著了。
“你?”丘婷婷也愕然,他這豈不是表明態度了嗎?
金柏嘉認為說出口就要承認,沒必要隱瞞:“我是不是也要跟著你等他一輩子?”
“柏嘉,我們只是朋友。”
“但是,你應該知道我很喜歡你,我是希望有結果的。”
“你有很多女朋友。”
“我不喜歡她們,我獨喜歡你。”
“我們仍然是好朋友,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常常見面。但是,你應該留意身邊其他的女孩子,有好的不要放過。”丘婷婷垂下頭:“人要講緣分,說不定有一天我會嫁給你,但是千萬不要對我寄予太高的希望,我不想你為我而傷心。”
“我現在已經傷心,”金柏嘉捏著拳頭:“你踢開一個愛你的人,卻無了期的去等一個不要你的人。太不公平,實在太不公平。”
“時間可能改變一切,誰知道明天會怎樣?”丘婷婷主動拖起他的手:“夜了,我們回家吧。”
丘婷婷一個晚上被不公平、不公平這句話困擾著。
她坐在化妝枱前刷頭髮,她第一次不騙自己,清清楚楚看著鏡子的反映:金柏嘉說得對,她散著長髮漂亮多了,起碼像個香港女孩。
上海的姑娘不是短直髮就是梳辮子,很樸素。但香港,漂亮的女孩,似乎都有一把長髮。而偏巧,她的面形絕不適合梳辦子。
劉海太短著實像個傻大姐,留長一點只要不蓋住眼睛應該會好看些。
她問鏡子裡的自己,為甚麼要死心塌地的對任俊銘?金柏嘉不好嗎?
無論學問、人品、樣貌、儀表、家世,他哪一樣配不上自己?或者他沒有任俊銘那麼風流倜儻吧?但是,任俊銘怎樣好法也與她無關,任俊銘根本不屑看她一眼。
如果她接受金柏嘉的愛又怎樣?首先,母親會氣死,因為答允過任奶奶,她不能對一個死人失信。
任奶奶也實在對丘婷婷好。她想著,把任奶奶留給她的首飾箱從抽屜拿出來。去年任奶奶回上海,她自己親口答應做任家的孫媳婦。
有人敲門,她應著,金媽進來:“今天不下樓吃早餐?”
“啊,我把時間忘了。”
金媽看見她手中拿的首飾箱,她眼中有光彩:“婷婷姑娘,這是不是老夫人送你的首飾箱?”
“她去世時留給我,後來任俊銘轉交給我。”
“這是老夫人最喜歡的首飾箱,老太爺出門,在法國買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邊,老夫人送你許多珠寶?”
“也沒有甚麼,只有一隻戒指。”
“六、七卡拉的鑽戒。”
“不是,只是一隻象牙戒指。”
“象牙?”金媽叫起來:“婷婷姑娘,可以把指環給我看嗎?”
“可以。”丘婷婷用鑰匙開了鎖,把那象牙戒指拿出來。
“老夫人,”金媽捧著象牙戒指,淚流滿面:“你終於把戒指送給婷婷姑娘。”
“金媽,”丘婷婷遞給她張紙巾:“只是只象牙指環。”
“象牙不值錢,但意義重大。”金媽抹著淚水:“它是任家之寶,它是幸運指環。”
“幸運指環?”丘婷婷迷惘了。
“這裡面有一個故事:老夫人十五、六歲隨父親來香港做小生意,一天,老夫人去遊地方,看見一個老婆婆正要跳海自殺,老夫人拚了命去救她,把老婆婆救了,但老婆婆一點也不感激老夫人。一年後。老婆婆有一天突然交了一隻象牙指環給老夫人,她說:這是幸運指環,她會給你帶來三個願望,只是三個,第四次就不靈了。說完,她便安詳去世。老夫人為了紀念老婆婆,把指環戴上。有一天,她一面轉